“那掌門的修為確實不高,但你與他終究還是有所差距,他畢竟已經停在那個關頭這般久了,而你卻連那最後的關頭都還未見到……”他當然是出於擔心才會這般做出比較,來告訴阿憐,二人之間究竟還有多大的差距。
上次他們不過是交手過瞬間,所以這點評價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可是這其中的差距,阿憐事向來都十分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以來都在不斷地精進自己,甚至已經將身體發揮到了極限,可是這點速度依舊比不上那個老賊。
更何況,現下人家還在不擇手段的提升自己,這些,她又能如何比……
“四耳,所以之後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她忽地抬頭,很是認真地看向他,“立誓要報仇雪恨的人是我,所以不管這個局面有多不可控,最應該面對的人也是我,我不希望再多任何一個陪著我去承擔這樣的風險了。”
皙寒生抬眸,很是平靜地注視著她,或許這是他明白但又最聽不進去的一次。
“這一路以來,我做了許多努力,到最後不管有用與否,我都要一試,之前種種也多謝了你的相助,只是有別的事情,或許更適合你去做……”
擔心他會不同意這最後地難關由她自己去面對,所以阿憐擅自給他安排了別的事情。
那一刻,她下定了決心,將所有人都親手推開……
最近這幾日不見城主前來叨擾,聽阿憐說,是三公子受命回了一趟雲城。
最近的雲城也不太平,雲門大肆宣傳將城中許多年輕人都給招走了,城中頓時覺得人少了一些,沒有之前那般熱鬧擁擠的煙火氣,加上最近時常有妖出沒,引得城中人心惶惶。
雲家府邸。
屋內,雲家主一臉嚴肅地抿了一口茶,爬滿了皺紋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神情波動,一把老骨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間屋子是平日裡家中長輩商議事情的地方,今日卻只坐了兩位晚輩,分別是三公子與質子殿下,按照以往規矩,外人是連半隻腳都不許踩進來的,但今日顯然非同尋常。
老傢伙也不藏著,微微抬眸,眼中看不出太多的思緒,就是很平靜的一句:“有什麼話說吧。”
“這是我們二人收集的證據,還請家主過目。”夜允川先行開口。
只見他與對面坐著的三公子二人同時將手中的‘證據’交出,交由一旁的管家送到了家主手中,其中是二人各自收集而來的證據,都將二公子當年死於截殺,埋伏等言論的推翻證明。
“這些東西,無非都只能是推翻當初的言論,那到底是何死因,這其中可沒有一個能說的。”家主自然看得透徹,不會任人牽著鼻子走。
“是,這其中謎底我們還未拿得出任何證據說明,但至少現下我們能夠證明,當年卷宗所記載的結論是假,究竟什麼是真,我們當然還需要時間去找。”三公子抬眸,難得見他這般揚言。
“十五年之期已至,現下最麻煩的便是我的去留問題,我們今日便是來與你商討的。”質子開門見山,完全不擔心這般露骨的針鋒相對會引來家主怎樣的反應。
“哦?”家主穩如泰山,即便是他們兩個晚輩這般直白的說道,他也沒有半分波動,“那說說看,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雲紫沐因為前些日子直接到楓城去找茬的這件事,已經在前幾日傳到了家主這裡,最後的結果是雲紫沐被禁足房中,這樣的結果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原本集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如今卻被家主下令禁足,這不是與隔壁質子的待遇一般?
可是這其中,當然還有三公子的一手,是他自行告了雲月的狀,而後還將她私底下派人去勾結雲門的事情給捅了出來,最後還被告知東營主的下場,引得雲家主覺得雲山亂是反了才敢這般大膽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