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看出了三公子的心思,但她還是會覺得已三公子的身份就是該選擇與其門當戶對的,所以從漓幽閣建立開始之後,她暗中都會操控阿憐去做一些替三公子的賣命的事情,例如上次南海採蓮一事。
那般危險的事情,雲月甚至希望她去了南海便就從此回不來,可是阿憐向來命硬,哪怕內傷甚重,她就是拖著身子都回了來。
雲月向來不忍三公子被家中拋棄,總是讓他好聲好氣的和家中人好好聯絡,說不定雲家那個老頭子哪天想起了雲逸還是家中的公子,臨死前還能傳位於他呢?
但首先就是需要現在局面大亂,以此讓雲家主看出他們的能力,這是雲逸與雲紫沐之間最公平的比較了。
三公子與二公子當年也是出了名的關係好,大家都知道二公子向來寵溺這個弟弟的,所以哥哥的死被記錄的這般草率,他又豈會不起疑,阿憐這下可不正是又與他想到了一塊去。
這樣下去,二人只能是難捨難分。
雲月斷然是不允許這一切逃脫她的掌心之中,所以這才趁著三公子還在苦惱純熙一事,她便就又去了一趟北營,下發任務去了。
北營之中,雲月剛剛下發完任務,彥柯便就在那大殿之中僵住,一動不動地望著珠簾之後,可那抹人影卻早已消失。
手下的人正巧前來稟報,卻見營主一副失了神的樣子,不禁喚了兩聲,等彥柯看過來,他才問道:“營主,可是發生了什麼?”
彥柯卻只是垂眸,並未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詢問他有何事。
等事情彙報後,手下退去,彥柯卻只覺心中發毛,最終卻還是決定將此事相告,他親自跑一趟漓院,而後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閣主,我替你受刑。”
沉默了片刻,彥柯竟說出了這句話。
“不,不行。”可卻就在下一刻,阿憐竟直接開口拒絕。
“那我呢?我替你。”皙寒生也在。
“你就更不行了。”阿憐解釋,“你本就不適合在太多人面前露面,更何況那鞭刑看似受皮肉之傷,實則也會傷到妖體,你是最不能受此鞭刑的。”
她解釋完,卻也沒有更多的情緒展現,只是自己也跟著無話起來。
皙寒生猛然斂眉,坐在她身旁,此時卻也抬眸打量起了這個也就才過了十八個年頭的姑娘,可是她卻在這裡能讓所有人在她的片刻話語間無可反駁她的任何決定。
她也是要,狼王是知道的……那麼所以她方才所說,是妖便就更不能受此刑罰……這裡可是中原,沒那麼多妖,也更不可能有這麼巧的機會遇到別的妖受此刑了吧……
那也只能是她……
因為她之前受過此刑,所以她才知道要受此刑的後果,所以……也就是說,她這般熟悉這刑法其中的事宜,豈非不止受過這一次兩次了?
那她又是因何事受罰?這個鞭刑又到底是為什麼要她來受?
心中頓時起了許多疑問,可他也深知不該在這種時候問出口,只好是在心中猜測,望日後有機會能問一問她。
“既然她下了命令,那邊也就逃無可逃了,不用費盡心思了。”阿憐話語之間盡是漠然,就好像受刑之人並非是她一樣。
“可是閣主,她欽點我來用刑,我下不去這個手的。”彥柯滿臉的抗拒,心中早就在雲月宣佈的那一刻便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之前行刑者不一直都是你。”阿憐現在竟還有心思逗他。
“那不一樣,面對地牢裡的那些人,我當然不會在意,可現下換做是你我就斷不可能下得去這個手。”他辯解。
彥柯自從當上營主之後,行刑者當中便就有了他的位置,甚至許多時候只要缺人手,他都會將此事親力親為,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