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憂憐下意識地搖頭,卻還是忍不住地終於是邁出了步子,與他一同進去。
皙寒生倒是驚了,難不成三公子陪她,她就能開啟心結了?別人不行?
可是隻有阿憐最為了解三公子的德行,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闖她漓幽閣,很顯然就是為了純熙夫人來的。
幾人走到了院中,三公子獨自一人上前敲門,江炙留在他身邊候著,而阿憐卻只敢停在階梯之下,她是真的不敢上前。
純熙雖也是重傷,但是靠著落玄的醫術,妙手回春不在話下,今早聽說是能清醒了的,所以這下三公子才敢前來探望的。
不到一會兒,門被拉開,純熙站在裡面,抬頭,見到了門外的幾人,先是一愣,而後便就注意到了阿憐眼眸中的歉意。
“你是芸嵐之子?”純熙盯著站在門口的三公子看了好一陣,才有此一問。
阿憐一驚,沒想到純熙夫人竟這麼快便就將他認出來了,可是垂下眼眸,她便就又覺得這一切與她並無關係,眼眸之中盡是打擾之意。
正在她要準備離開之時,純熙忽得問道:“不知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純熙竟沒有想著要與他離開?
奕憂憐蹙眉,總覺得看向三公子的眼神當中並未有敵意,但卻有著一種不知道從哪來的疏離感,就像是熟但又不熟的。
“夫人,我……我想帶你回府。”雲逸竟直接說出了他所想,“漓幽閣此地再怎麼說總歸是有所風險的,我的城主府比起此處倒是安全些。”
三公子說的都在理,所以實際上他究竟在打著些什麼算盤還真就沒人知道,就連是阿憐此時拖著受傷的身子,也是在是還未來得及想到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勞煩你了,我覺得待在此地也挺好的。”她連忙回應,見雲逸還想反駁什麼,而後她便又道,“我的傷重,無論如何確實該去你府上喝杯茶的,但這些事情便都要等到後面再說了。”
她以退為進,逼得雲逸已無話可說。
三公子也的確覺得純熙擺明的就是不願意搭理他,便就只好禮貌行禮,而後正準備退下,卻不敢想下一刻夫人卻欽點了阿憐。
“你!來!來陪我說說話。”
聽她對著自己就是一嗓子,阿憐反倒是懵了起來,舉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而後便就疑惑的擺出表情:‘我?’。
純熙夫人點點頭,阿憐便就只好上前,倒是站在一旁的還未離去的雲逸紅了眼,他震驚的看著阿憐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進了純熙地屋子,就連隨性的皙寒生也都一同進了去。
他當然氣不過,可那又能怎樣,不過是是有離去的份。
進到屋子裡,純熙正準備邀請他們坐下。
“就不坐了。”阿憐卻忽地來了這麼一嘴。
“我還不知道姑娘名諱。”
“奕憂憐。”
“怪不得她們都喚你阿憐。”
奕憂憐眨眨眼,沉默著,沒有再說話,心中只覺得站在她的跟前,自己就如同罪人一般,無可躲藏,只能直面自己的悔意。
“阿憐,謝謝你!”純熙卻行禮道謝。
果然,妖族人有恩必報,她對阿憐只有致謝的意思,別無他想。
“我……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如此。”阿憐連忙阻攔。
“不是的,阿憐,我知道松月那種人,即便是沒有你的透露,他也早就對雲山亂的夫人有了別樣的心思,更何況你為了我大破陣法,而後還與松月一決高下,我知道你是真的想要救我的。”
純熙連忙搖頭解釋,這一路不知道有過多少次的希望,可惜包括鍾離月在內也是,都未能真的達成將她救出去的承諾,唯獨第一次見面的奕憂憐。
夫人雖不知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