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清晨,日光淺淺的照射進了山莊當中。
奕憂憐休息足夠之後,終是在日光透過窗紙的時候,在夜允川的懷中醒來,一瞬便就清醒了過來,她抬眸,只見他的睡顏。
她怔愣:昨晚明明是背對背而臥,怎麼今早便就……?
感受到她想要抽離懷中的動作,夜允川還未睜眼便就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後才緩緩睜開眼眸,沙啞的聲音問道:“醒了?去哪?”
“額,我……”阿憐連忙握住他的手腕,意識到他的用力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心驚膽戰,到底又有多麼害怕她的離開,“我就是有些渴了,想起來喝口水。”
她小聲應答,卻只見他清醒過來,而後起身,揉揉眼睛便就起身走去倒了一杯涼水, 拿過來給她,阿憐伸手,他卻頓了頓,說道:“一口,潤潤嗓子就好,一會兒我給你看一盞,溫了再喝。”
阿憐點頭,他這才將杯子重新遞給她,等她抿了一口,他又道:“丘木一定準備了早膳,我們去用膳吧。”
二人一起走出房間,院中,眾人都起了。
丘木果真一人準備好了一桌的早膳,他剛剛放下手中碗碟,抬頭便就看著二人一同走出來,純熙此時也正走來,與丘木相視一笑,便就好似各自都想到了一塊去。
夜允川見二人如此反應,垂眸輕輕勾起了嘴角,而後轉頭正想朝著阿憐望去,卻只見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兩人在暗中想些什麼東西,而後便就快步上前問道:“鬼王人呢?”
院中只見只有這幾人,左右卻不見鬼王的身影。
“哦,他昨日夜裡便走了,至於去何處我倒是不知。”純熙連忙認真起來。
“走了?”阿憐小聲嘀咕,心中猜想著他能去的地方。
而她身後的夜允川正準備上前來安撫她的時候,正邁出那一步,卻不知為何忽地兩眼發黑,而後便就要昏下去一般,天旋地轉。
“川……”阿憐正轉身,卻見他神色蒼白,眼神渙散,喊道,“川!”
只見他將要暈去之際,阿憐將他扶住,二人倒在地上,丘木與純熙二人也上前來幫忙,三人最後齊力將他抬回房間裡。
“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脈象什麼的也都還算正常,我先回一趟雪醉林,你們也別太擔心。”阿憐交代完,便就急忙離開了。
丘木和純熙二人也很是聽她的話,便就一直待在山莊當中,愛做什麼做什麼,沒有特意得對他寸步不離。
這幾日中,雪醉林得主人外出,而林中卻住了了兩隻難得一見得妖獸。
方知有依舊還是獸身,如何都無法恢復人形,期間,皙寒生倒是對他照顧有加。
今日,方知有趴在院中,曬著陽光,渾身毛髮濃厚得它完全不怕寒氣入體,便就趴在原地許久不動彈,而皙寒生忙完事情也走到院中尋他。
他一同盤坐在了地上,而後垂眸盯著方知有瞧了許久,方知有眯著眼睛,但他也很清楚它是沒有睡著的。
所以在寂靜之中,狼王有意無意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不知道你可還記得,當年的鵲山可謂是一道我在這世間所見過的最美的景色,不像如今,這般無人問津。”
他好像就知道方知有不會理他一般,所以也沒有期待著得到回應,就只是自己說自己的。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還記得我?”
深吸一口氣,就如同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
“可都是老黃曆了,不記得便就算了,至少我現在找到你了,我會一直追尋著你,陪著你,直到,你想起我,亦或是,記住我。”
他再一次垂眸瞧它,方知有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但此時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已亂了。
當晚,鬼王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