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切正常,並無什麼問題的阿憐便就轉身,先行出去了。
在院中見到了另外兩人,他們一臉愁容,特別是丘木,阿憐見狀,不禁說道:“會沒事的。”
他們聽後頷首,但終究是見過他重傷的樣子,心中終是不踏實的。
只見阿憐走上前去,與純熙並肩而立,二人都是各不相同的美豔,阿憐如今的樣子比起先前在中原的時候,便就讓人看起來更加覺得憐憫於她,而純熙則是更為的媚氣,先前在中原,她的妖氣有所收斂,自是看不出來。
但現在好了,在西荒,她可以做自己,在不收斂妖氣的情況下,她只會更加露出狐妖的媚豔,這般感覺才像她,才是她。
“純熙,這段時間,謝謝你。”阿憐斂眸,不知從何開口,“你本不該被攪進來的。”
純熙忽地抬眸,略帶一絲震驚之意,轉眼瞧她,不知她是何意。
“若是他這次平安渡過此劫,你……”
純熙感受得到她是有意說些訣別的話,所以便就連忙制止,玩笑一般:“這不是早就答應了你的嗎?我堂堂一隻幾百年的妖,又怎可食言?”
即便只是因為阿憐的一句請求,純熙當初在中原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所以回到西荒的一路上,她不是在幫著夜允川,就是在幫他的路上。
奕憂憐是見到她頗為忙碌,且有些憔悴的樣子,心中只覺一股內疚的感覺因為她認為那是純熙答應了她之後才會變成如此的。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但總之就是不能再虧欠太多,純熙能幫到今日,已是夜允川的福氣。
“傻丫頭,就算是我答應你在先的又如何?欠下我人情的終究夜允川那小子,還輪不到你愁。”她轉眼瞧著阿憐,總覺得這孩子承受得太多,“有你,才是他的福氣。”
奕憂憐抬眸,眼中盡是感動之意,一股酸意湧上鼻尖,原來大家都希望他的成功走上這一條路,不止有她是他的後盾……
鬼王此時也走出來,正聽到了方才她們的對話,也十分贊成純熙所言,連忙應和:“是啊,不管你們先前都經歷了什麼,但總之,我到此時此刻為止,我都認為,有你,就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阿憐轉眼瞧他,說得倒是情真意切的。
“他如何了?”她問。
“還行,傷口都已止住了血,這幾日便會自行療傷了,剩下的內傷便就靠養了。”鬼王很是輕鬆地說道,但這其中的痛苦一定不輕。
皆如此,那便是痊癒有望了,眾人也就放心了。
由於瑤池水療傷一事需要些時日的,這期間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到夜允川,所以鬼王與奕憂憐二人便就打算留在此地,至少也要守到瑤池之水完全發揮作用。
“你們可要休息?”
純熙端著果盤走到院中,鬼王站在山月光之下,眼底盡是漆黑,奕憂憐坐在一旁的石墩之上,二人這幾日來一直負責守夜,換得純熙與丘木休息。
“不用,夜色已晚,你快些去休息吧。”阿憐見她又來忙活了,但本意就是希望她能多休息一些的,所以正趕她回去休息。
“那你們小心夜裡涼。”純熙見她沒有套件厚衣裳,這西荒的寒冬也不是開玩笑的。
說完,她也的確是回去休息了。
而鬼王此時正轉身,回頭瞧她,阿憐與之對視上,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之後,便就拿起一旁的大氅,乖乖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示意他莫要動氣。
鬼王這才繼續眺望,不再理她。
夜深人靜,加上寒梅山莊本就在白原邊邊界,鮮少會有人途經此地,所以二人也繼續發呆的發呆,冥想的冥想,數日過去也不見有什麼意外,便就都放寬了心。
可就在一陣穿堂風過時,阿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