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麟帶回了訊息。
那日派去試探山莊的人回來,表示奕憂憐的確沒有現身,是丘木與純熙二人親自守的山門。
夜幼寧眉頭一展,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而後便就揮手讓子麟下去安排,徹查昨日用膳之時屏退的下人。
子麟領命,便就按照他說的下去辦了,徹查下來,他找到了那日‘忽悠’邵嘉之人。
而聽到了動靜的邵嘉從屋中走出來,好奇地望著跪了滿院子的下人,她愣住,並蹲在原地不敢動彈。
由於找到了罪魁禍首的緣故,夜幼寧也於此時正趕來。
走到院中,他一把抓起那名妖奴的頭髮,強制她抬起頭來,而後朝著屋簷之下的邵嘉問道:“昨日可是此人告知你可上瑤臺與我共用晚膳的?”
邵嘉被嚇得不行,那妖奴得臉色猙獰,許是被扯得頭皮發麻,但她卻與昨日換了一副嘴臉,眼中滿是求饒之意,她可能也不曾猜到少主今日會這般興師動眾吧……
“邵嘉,回答我。”夜幼寧忽地冷臉,他猜到了邵嘉一定會是心軟的人,特別還是面對這種與自己一般弱小的群體,所以他只能逼她一把。
“我……”邵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回答我。”夜幼寧再一次施壓。
“是她。”邵嘉紅著眼角,整個肩膀都被嚇得顫抖起來。
而夜幼寧卻沒有著急屏退其他同樣跪在院中的妖奴,而是在得到邵嘉的指認之後一轉手腕,將子麟隨身攜帶的佩刀一把抽出,瞬間便就砍下了那人的人頭。
抽刀間,人頭落地,血灑當場,跪在院中的眾多妖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全數跪拜在地上,不敢看,也不敢言。
只有邵嘉一人嚇得尖叫,緊緊捂著口鼻,一手撐在了身後的窗臺之上,嚇得她雙腿一軟,渾身發抖。
見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怕得不行,而這件事情便也就到此為止,夜幼寧微微轉頭:“收拾一下。”
身後的子麟接過他手中血淋淋的劍,而後便就喚人將此地收拾了,隨後他獨自走上前,將沾了血漬的衣襬撕去,而後伸手牽住那隻‘受驚的兔子’,將她帶到了瑤臺進門的大道之上。
“你可還好?”夜幼寧擔心她第一次見這般血腥的場面,會當真嚇著她,便就立即將她帶離了現場。
他時刻專注著她的情緒,但卻還是疏忽了她對他本就帶有的懼怕之意。
“我……”邵嘉愣在原地,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手中抽離,“你……”
夜幼寧站定,轉身瞧她,等著她說。
“方才那人……到底犯了什麼錯?”
她問,但夜幼寧卻皺眉,竟沒想到她至今卻還未意識到其中的問題,更沒有意識到昨日的自己不僅是被戲耍了,更是差些丟了性命。
“你還未明白我的用意?”夜幼寧忽地有些覺得這豈不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起來,心中偶有無奈,但卻還是迴歸正題,“下元節那日我有事耽擱了,忘記將你放回家瞧瞧,若是今日我允你回家,可還願意?”
邵嘉還未從方才的驚嚇當中回過神來,卻在聽到可以回家的時候大為震驚,她也不知何時開始,不知不覺中,他竟變得這般善解人意。
見她瘋狂點頭,夜幼寧便也就心生一記,而後微微一笑,說道:“但有一條件。”
他從袖中拿出一瓷瓶,遞到她的手中,並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將條件告知,邵嘉已許久未曾見過身為南王的父親了,回家對她來說是唯一的誘惑,她當然可以為此付出一切。
隨後,她拿著瓷瓶便就踏上了夜幼寧提前替她準備好了的馬車。
她坐在車內,掀開簾子,垂眸瞧他。
“記得,晚膳過後,我去接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