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見到了身旁的那隻‘兔子’,有些愕然地問道:“前輩?”
‘兔子’歪頭,不知是何意思,但就是轉著眼珠子瞧他。
“我帶你出去。”夜允川顯然有些乏力,但還是將它從地上抱起,護在懷中,而後飛身出了冰層之下,直到白原河岸邊。
厚厚地積雪之上,狂風撕裂著他的傷口,其中傳來的疼痛不由地令他感到一陣抽搐,但他卻依舊沒有鬆開護住懷中‘兔子’的手,只顧著向前走去。
夜允川心中只知道,無論如何,今日,他都必須靠著自己的能耐離開這裡,本以為進入妖獄沒有多久的,他甚至還以為純熙與丘木二人會很快的便就發現他的蹤跡,卻愣是走了百丈之遠,他都還未見到有人出現在這平原之上,風雪當中,只有他孤身一人直面狂風。
而就是他實在是乏力得緊得時候,終是沒有再多得靈力支撐住他模糊的意識,最後竟直直地跪倒在雪中,由於衣裳的破敗,刺骨的寒冷直接從他的皮肉,直穿他的膝蓋骨。
卸去周身力氣,他的身體幾乎是不受他的控制,便就一瞬趴倒在了雪地之中。
那隻‘兔子’從他的懷中跳到了雪地之上,看著他倒下,急得來回橫跳也愛莫能助,還好在他倒下不久之後,兩抹身影從一旁的枯樹林當中穿梭而來。
是丘木與純熙,他們終於找到了夜允川,正往這頭狂奔而來,丘木將他扶起來,將一顆療傷的妖丹塞道了他的口中,施以靈力替他化開其中的藥效。
夜允川在他的攙扶下再次從昏厥當中清醒半刻,強撐著睜開眼皮,抬眼顯示見到了純熙,而後得知扶著自己的事丘木,垂眸看著乖乖等候在一旁的‘兔子’,而後勉強啟唇,純熙意識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便就蹲下身來,湊近了聽。
“帶…帶著它…去…雪醉林……”說完,夜允川再一次暈了過去。
而他方才的意思很顯然說的正是一旁的那隻形似兔子一樣的靈獸,純熙轉身向著那隻犰狳,伸手:“他說讓我將你送去雪醉林,跟我走吧。”
犰狳似是反應過來為何是雪醉林之後,便就乖乖地走來,由著她將它抱在了懷裡。
“你將他送回山莊,我去雪醉林一趟,很快。”純熙轉眼對丘木說道,而後便就閃身離開。
丘木負責將夜允川送回寒梅山莊,這頭,純熙也到了雪醉林門口。
“純熙求見。”她揚聲問候,深知雪醉林當中的陣法是她所無法安然無恙穿過的,便也就不願硬闖,希望鬼王前輩能夠親自出來相見。
“何事來此?”鬼王閃身出現。
本以為純熙此次前來又是為了夜允川與奕憂憐那倆孩子之間的事情,可在知道只有她一人前來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出來見了一面。
只見純熙的懷中抱著一個犰狳,而犰狳一族本就在瘴氣包圍西荒疆域的時候,全族覆滅,是當年初任西荒主將西荒所剩的唯一一隻犰狳救下,養在了白原,最後在夜淵的幫助下,最後一隻犰狳才重現於世。
“方知有?”鬼王只是一眼便就將他認出。
“這?”純熙愣住,不知所措,只是等著鬼王將那隻‘兔子’抱走,“竟是這世間最後一隻犰狳。”
鬼王點頭,眼眸之中盡是傷感,已是許久未見過他了,忽地想起了什麼,忙問:“他不是被封在了邪靈妖獄當中?你怎麼遇到他的?”
“並非是我,是夜允川。”純熙解釋,“說來話長,但總之在我們尋到夜允川的時候,它便就在了,是他讓我將它帶來見你的。”
“夜允川?”鬼王斂眉,“那小子好好的不待在山莊,到白原河源頭做什麼?”
“我們當時本去鵲山,但卻在途中受到了夜鶯的圍攻,後倆便於那小子走散了。”純熙將事情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