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後一位大夫,院中二人滿面愁容。
“難道就真的別無他法了嗎?”丘木心中焦急。
“有,但是瑤池之水,憑我們二人是無法取得的。”純熙垂眸,要怪只能怪他們也無能為力,“我們若是離開了,他又當如何?”
屋內,只見夜允川面色蒼白,毫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之上。
屋子敞開著門通風,但依舊不難聞到裡頭過於濃郁地血腥之氣,且偶爾還會聽到他的幾聲悶哼,他不僅清醒不過來,還受著其中怨氣的折磨。
“明日,明日我去尋一尋鬼王。”純熙說道,二人便就又要趕過去幫夜允川壓制體內的那些怨氣了。
次日早晨,阿憐剛從睡夢當中清醒過來,便就聽到了門口有著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極了有人扒門的聲音,她揉揉眼睛,從床榻上下來,走上去開門。
木門吱呀一聲,由內而外地被開啟,阿憐垂眼便就只看到了地上的一簇被人採摘而來的鮮花,花香嫋嫋,聞著便就覺得舒心不少。
可是方才明明就有扒門的聲音,卻又不見人影,她疑惑,兩頭張望,依舊不見有誰徘徊在周圍,卻因此而無意發覺到了房屋角落,拐角處的一條若隱若現,搖擺不斷的蛇尾。
她淺淺一笑,這便就知道好似是誰了。
她蹲下身下將那簇鮮花拿起,走進屋裡便就將它插到了花瓶當中,而房門並沒有合上,日光照射進來,顯得花兒們更加豔麗。
就在她捯飭著這些花要怎麼插更好看的時候,忽地聽到了牆角的外頭傳來一陣對話聲。
“她不能再去了。”
“但現下夜允川的傷為重。”
“她的傷也還未痊癒!”
“但你瞞不住她的。”
屋子並不隔音,再加上阿憐甚至連門都未關緊,便就更加讓他們的聲音透了進來,從聲音便就足夠聽得出是皙寒生與鬼王二人之間的談話。
“到底何事使得你們這般慌張?”阿憐斂眸,從門口走出去。
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她緩步走出來,心中已有猜測。
而那頭拐角處的另外兩人卻完全沒有聽到半點開門的聲音,這便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原本就沒有關門,而二人方才的對話或許早就被她聽得七七八八。
“阿憐。”皙寒生掩蓋不住的慌亂。
畢竟不管是他也好,還是鬼王也罷,其實心裡都十分清楚,其中詳情只要被她所知道,她就一定會選擇出手相助,而不會因為自己的傷便就因此而退縮。
“夜允川到底怎麼了?”奕憂憐只好開口詢問。
“他在鵲山遭受夜鶯追殺,而後落到邪靈妖獄當中,廝殺十日,最後被方知有帶出妖獄的。”皙寒生只能如實相告。
此等訊息他也是剛剛知曉不久,而夜允川的傷並未有所好轉,鬼王前輩便就打算前往瑤臺取瑤池之水,如此,夜允川的傷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而為何會由此爭執一事,便就是因為先前數次,鬼王都認為夜幼寧此人雖心狠手辣,狡猾奸詐,但不知為何,在面對阿憐的時候,此人總會夾著尾巴。
所以在他看來,取得瑤池水最快的方法,便就是帶上阿憐去瑤臺。
“既如此,便就走吧。”阿憐斂眸,沒有過多的猶豫。
皙寒生即便是再想阻止,他也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耐能夠攔住她,且夜允川對於西荒而言,也的確是不可缺失的。
方知有此時也正走來,小小一隻,伸出前爪便就抓了抓狼王的衣襬,示意他不要太過擔心。
皙寒生氣憤之餘,垂眸,將它抱起來,而後走到院中,只希望此去瑤臺,二人都能平安歸來。
寒冬時節,城中依舊熱火朝天,百姓們完全不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