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滿是不屑地盯著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弟,你以為你又能有多高尚,若是這般擔心自己比不過他,你便更應該堂堂正正地與他比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手腳不乾淨地暗地裡下絆子。”
她的怒火是顯而易見的,夜幼寧仗著這般近的距離,仔細地盯著她臉上地每一寸肌膚,她說得不錯,所以他便也不打算反駁了,這個壞人,他敢作敢當。
“你就這般擔心他?”他挑眉問道。
“你廢話!”她手上用力地抵住他的下顎。
“我也不比他差的,好嗎?”
“閉嘴!”
奕憂憐蹙眉,見子麟等人爬起來之後還妄想要衝上來,揮手間將二人周圍設下了一道阻隔外面的屏障之後,鬼王則負責攔住他們。
“我今日便就說個明白,你若是再敢暗地裡對他出手,就別怪我將你的這些‘手’都斬斷了去。”她微微轉眼暗示身後的那些他的手下,以此來警告他。
若是再動手,那麼這些人便就也留不得了……
她手上的力道不少,引得夜幼寧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既然已經給過他教訓,畢竟再怎麼說也是現在的‘瑤臺少主’,她也沒必要太過得罪於他,省得他將這些都算在夜允川的頭上。
阿憐鬆手起身,她的手上的血沾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血。
她轉身,正準備離開,見她已下到了石階下的平地上,揮手間將屏障散去,夜幼寧這才從石階上坐起身來,摸了摸脖子,而後揚聲喊道:“喂!”
石階這下,無人敢在此時再對她動手,鬼王正等著她一起離開,卻在此時被他叫住,阿憐微微側頭。
“當真愛得這麼深嗎?”夜幼寧滿心不服,但求問一嘴。
奕憂憐斂眉,沒有回答,轉眼望向前方便就與鬼王一同離開了。
只留下夜幼寧坐在那石階之上,狼狽不堪,連一句好奇都得不到她的回答。
雪醉林中。
夜允川終於在休息足夠後清醒過來,起來之後卻發覺院中只剩下皙寒生一人,對於其餘兩人的行蹤皙寒生是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衝出雪醉林,他便就遇到了丘木,丘木在林子周圍一直守著,他見到了鬼王與奕憂憐的離開,這會兒正與夜允川一同往黃沙城趕去。
黃沙城外。
奕憂憐的內傷引得她只覺五臟六腑都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感,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她也滿是無奈地緩步走著,神色有些黯然。
“如何?可還撐得住?”鬼王問道。
阿憐卻只是搖搖頭。
“阿憐!”夜允川在此時終於趕來,他的身邊是丘木與純熙。
奕憂憐抬眸,無聲的嘆息間只是不希望他見到她的此番樣子,且由於河影劍剛剛被毀,她的心情也都還未平復,所以她更不願意見到他。
“攔住他。”夜允川輕聲吩咐,純熙立即朝著鬼王出手。
夜允川一個閃身便就到了奕憂憐的跟前,而後一把抓著她的手便就將她帶走,純熙出手將鬼王攔住,只等他們二人離開這片地。
帶著阿憐其實也沒有走遠,只是很快他的手便就被她甩開,轉身只見她神色有些痛苦。皺著眉,他這便才發覺自己手上有些粘膩的感覺,抬手一看,是血跡。
“你受傷了?”他說著便要去抓她的手。
“不關你的事。”阿憐卻冷眼,迅速後退了一步,不讓他碰。
夜允川也一瞬愣在原地,明明昨日都還好好的,他以為二人這也算是久別重逢,算是和好了,卻沒想到一切意外來得這般快。
“你受了傷我肯定會擔心你的,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