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這是迷路了還是有意到此?”一個身形修長,滿頭微黃長髮的男子從陰暗中走出來。
此地不見日光,只有白原河中的陽光照射倒映至此。
“您可是方知有前輩?”她卻不答反問。
“你認得我?”那人問道,“你又是誰?”
阿憐覺得他這便是預設了自己的身份,而後連忙行禮,敬道:“小女奕憂憐,見過前輩。”
“奕憂憐?”方知有斂眸,緊緊盯著她,打量了幾眼,而後便就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奕挽之女?你可知此地是何地方?”
阿憐還未驚於他究竟是為何知曉她的身世的,可就是在這話音落下的一瞬,他一揮手,破敗的寬袖隨著力氣飄起,靈力波動瞬間散出去,阿憐還未來得及抵擋便就被一瞬擊飛,最後撞在了此處天地的邊界上。
奕憂憐神色痛苦的半跪在地上,身體內面只覺得一陣痛感襲來,片刻間便能從後背傳遍周身。
“前輩……為何……?”她喘著氣,抬頭看他。
他卻依舊站姿挺拔,一頭長髮許久沒有打理過的樣子,亂糟糟的,一身衣裳從塵土沾染間還得以看得出其先前還算是一番貴氣的模樣,但卻因打鬥的磨損而變得面目全非。
“你體內曾有過破雲之力?”方知有的眼眸當中盡是犀利,脖子上的青筋得以看出他的憤怒,“你與雲山亂那老賊相識?”
兩句話間,他不僅看穿了阿憐體內所殘留的五成雲林集,甚至還看出來鬼王曾為她療傷而渡過去的靈力。
奕憂憐怔愣,驚於他的修為竟到了如此地步,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就在阿憐準備開口詢問之時,他卻再次出手,阿憐只好連忙做出反應,閃身躲開,只是再如何也難敵他的出手,最後被擊中而翻滾落地。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問道:“前輩…可還記得…皙寒生……!”
“什麼?他又是誰?”方知有周身氣焰高漲,像極了氣急敗壞地樣子。
阿憐連忙起身,但凡再慢一步,他若再出手,她便就再無招架之力。
皙寒生說得那麼仔細,很顯然這場記憶也同時存在方知有的記憶當中,他怎會不記得了……而方才阿憐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還是惹得他大打出手。
“前輩可認識鬼王大人?”阿憐心中忽地有了猜測,抬眸試探道。
而方知有一邊出手一邊怒道:“鬼王又是誰?不認得!統統不認得!”
奕憂憐斂眸,看來她是猜得不錯了,而後她便翻身躲開他的招式,試圖在這天地間尋到這出去之法,畢竟若是再不出去,阿憐可就真的要被他打死在這裡了。
之間幾招下去都未能擊中奕憂憐半分,方知有是更加憤怒,閃身便到阿憐跟前一掌打在了她的肩頭,本以為阿憐會在此撞在天地間的內壁之上,卻沒想到這一掌竟意外將她送出了妖獄之中。
妖獄之外,阿憐飛身出去,鬼王一瞬反應過來,施法給她墊後,卻見阿憐半跪在寒冰之上,滑動數丈遠。
“小丫頭!”鬼王衝上去檢視她的傷勢。
“阿憐!”還在拍打冰壁的皙寒生也終是轉頭反應過來,撿起她的大氅便就跑來,阿憐在鬼王的攙扶下起身,狼王替她將大氅披上。
“方才片刻間,你看到了什麼?”鬼王問道。
“片刻?”阿憐一愣。
片刻間?不可能,怎麼可能在片刻間發生這麼多,阿憐只覺得自己進去後怎樣都有個一炷香的時間,怎麼可能只有片刻間?
她轉眼看向皙寒生,她甚至覺得那是鬼王記錯了都不相信是自己錯了,而開始狼王也好像是看懂了她眼中的疑問,於是點點頭。
“我進去至少都有一炷香的時間,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