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片刻之後,她終於是緩緩睜眼。
他們二人的靈力終究還是過於強悍,直接將她喚醒了來。
“阿憐。”
“小丫頭,你還好嗎?”
奕憂憐緩緩睜開眼睛,見二人滿是擔心的模樣,她甚至自己都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見二人停下了手,才猜測自己方才許是暈得不輕。
“我無礙。”她緩緩搖頭。
二人將她扶起,扶到竹椅上,讓她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
鬼王走到一旁將昨日洗淨得衣裳取來,揮手間將她得衣裳換下,換上乾淨得衣裳之後才讓她好生休息一陣。
他們就在一旁看著她,守著她,這樣的事情鬼王已經堅持了許多日。
“這些天來,她都是這樣的嗎?”皙寒生滿眼心疼,但更多的是擔憂。
鬼王不語,但也算是預設。
二人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她,守著她,直至一炷香後,她靜靜地睡去。
“你可知她的身世?”鬼王見二人相熟,相識也有一段時日的,便就問道。
“不知,我也是剛與她相熟不久,但我當年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便覺得她會是奕挽之後。”皙寒生的鼻子很靈,對於鮮血的味道,他信自己不會出錯。
“她現下重傷未愈,我不想太早告知於她。”鬼王斂眸說道,眼中思慮更甚。
皙寒生不會不懂他的意思,因為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說破的緣故,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都覺得奕憂憐在此時不適宜知曉太多關於過去地事情。
“她身上可有舊傷?”鬼王深邃地眼眸裡盡是陰霾,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意。
“若說是傷,那可就太多了。”皙寒生滿是感慨,“她這一路以來,為了做好漓幽閣閣主,為了得到自由,不再摻合雲家之事,替三公子取得十六顆人頭,這期間得傷可謂是源源不斷。”
還不包括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青魚一戰,求助丘木,等等……
“可她如今這般情況,恐怕也並無其他緣由,或許就是因為身子受損,已經受不起這雲山一戰的重傷消耗吧……”
皙寒生垂眸,看著她頗為慘白的臉色已替她覺得這一路上的苦痛繁多,受不得已是常事,她能撐到今日已是堅韌至極。
“什麼意思?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事情?”鬼王怔愣片刻,只覺得從他得話裡其實也難以瞭解到她得全部,只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得一切早已足夠多了。
“阿憐曾說過,她當初在雲門受困五年之久,才被二公子救出而後送到了三公子身邊的。”皙寒生無聲的嘆息當中已包含太多太多,“那五年究竟經歷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我不知,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也是無足輕重,所以更讓我覺得那五年對她而言早已是無法提及的過往。”
“那五年?”鬼王皺眉。
“是,五年,雲山亂關了她整整五年。”皙寒生的聲音都是十分沉重的。
“所以那五年,我不僅尋不見奕挽,更不知原來她留在這個世上的竟是一個孩子?”
回想那五年,鬼王卻完全與阿憐曾擦肩而過,每次雲山偷尋四羽令,卻次次都不知原來奕挽之後就在鹿眠山之上。
“阿憐出來之後便被三公子等人培養成了一名出色的殺手,直至四年前,她才終於是自己做了主,成立了新的漓幽閣,召集眾人,成為中原一股新競的勢力。”
這些事情,在他的口中說出來,都已經覺得那是一條極為難走的路,且這一路上究竟有多少個日夜,又做著多少努力,可都是無人能知的。
可是這段日子,鬼王在與她的相處當中卻從未見過她有這般堅韌的模樣,自墜落山崖之後,阿憐不是尋死,就是在尋死的路上,她變得脆弱,變得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