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皺眉,只覺一股無形且強大的衝力自周身筋脈運轉,使得她手臂,脖子上的青筋接連突起,身體部位開始陸續抽搐。
注意到了這一幕的眾人驚掉了下巴,紛紛緊張得不知作何反應,只是愣愣地注視著她地變化,雲山亂微眯眼眸,眼中除去震驚意外更有一絲懼怕之意閃過。
他害怕地劍指阿憐,見她意識模糊之意,命河影迅速出擊,撕破長空地聲音傳來。
“閣主!”彥柯怒喊。
河影劍逼近阿憐的時候卻一瞬被迫改變了行徑,低飛而過,趁機傷了阿憐的大腿,衣襬撕裂,大腿的傷痕顯然易見。
風中的她也如脆弱的枝椏一般清脆,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垂著頭,毫無生氣。
眾人怔愣。
“死了?”雲山老賊自言自語,就好像急著提前慶祝勝利一般。
眾人屏住呼吸,生怕他所說的就是事實,各自心中所想也都不言而喻。
也的確,一般人若是活生生地將屋子砸成這般廢墟,怕是早就筋骨寸斷,只有迎接死亡的份。
就在時間靜止的片刻之後,奕憂憐卻忽地猛吸一口涼氣,身體的抽搐也都通通消失,腿上的新傷卻在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癒合,她緩緩抬眸,睜眼一瞬,卻成了異瞳之姿。
她的左眼竟散著淡黃色的微光,而右眼依舊黑黝黝的,隨著眾人無聲的震驚當中,她緩緩起身,血流依舊,但身後卻呈現了一雙無形的羽翼,就像是重生一般。
“你是妖?!”雲山亂驚歎,“你!你竟是妖!”
“老賊,怕是你也沒想到雲林集竟是妖術吧!”阿憐發現天機,忽地大笑起來。
“什麼?”雲山老賊震驚。
阿憐抬手間,地上的石子紛紛漂浮於空中,利用雲林集中的功法使其瞬間化作錐形的利器,她眼眸裡卻只是一片死寂,手掌落下的片刻,懸在空中的石錐如數擊向雲山亂。
他也很是反應及時,河影劍一瞬旋轉起來,抵擋在他的身前,可惜石錐無數,最後終是還有幾個避開了河影劍的抵擋,刺穿了他的身體。
只聽見痛呼一聲,雲山老賊垂著頭,汗滴無數,臉色蒼白。
“我是妖不錯,但我當年從後山逃出去的時候,你又豈會不知我是妖的身份?”阿憐皺眉,滿額的汗,卻疑問,“你為何如此驚訝?”
她的左肩,從肩頭一直到整個手臂都幾乎麻木,指尖已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從傷口留下的血甚至還帶著木頭的味道,一路浸溼她的袖子,而後再滴落到地上,以此形成了一路的痕跡。
“你是雲竹當年救走的孩子?”雲山亂抬眸,眼中蓋不住的震驚,“你沒死?這些年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他甚至驚得瞳孔一瞬收縮,帶著一絲恐懼得意味使得他自顧自得搖起頭來,就像是一時間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阿憐究竟是人是鬼。
“我自是雲竹救下的,不然山清劍又為何會在我手?”阿憐也覺得十分疑惑。
雲山亂的種種反應,引得眾人不禁開始猜想,阿憐究竟是何來頭?又究竟為何會活不到今日?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你是阿挽的女兒!”雲山亂帶著沙啞的嗓音一聲驚呼,顯得他更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你竟活了下來!”
說道,他又張開雙臂,仰天長嘯:“阿挽,我們的女兒沒死!”
這次換作阿憐驚得忘了呼吸,身體裡傳來強烈的窒息感,那一瞬是身體不自主地失控,是真的感知到了什麼產生的共鳴。
“老賊!你把話說清楚!”阿憐也幾近瘋狂地怒道,“什麼叫做你們的女兒?我到底是誰?”
而數丈開外的雲山亂卻似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只是一直喚著‘阿挽’這個名字,時而傷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