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院中,奕憂憐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只是順路來問一句話的,所以她沒有接受他們的邀請進屋。
“是這樣的,我原先想要攻上雲門的計劃也和你們簡單說過,現在雲家主也答應我就當不會出手相阻,但現下最大的問題就是雲山亂準備閉關之後,雲門的防禦加強了不少,裡面的部署已與先前的差了太多,我派人去試過。”阿憐娓娓道來。
“看來雲門是猜到了你的強攻,也猜到了雲家人的選擇。”鍾離月嘆息,畢竟她也是在雲門待了幾年的,與雲山亂等人也打交道了幾年,這麼下來她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杜陽也沒再有過訊息了……”阿憐垂眸,帶著一絲失落。
“什麼?”鍾離月震驚,張開的嘴都驚得攏不起來,“他不會…不會被雲山亂給收買了吧!”
離澤雖不怎麼認識她們交談中的人,但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形都還是知曉的。
“那倒不會。”阿憐淡淡的回答,像是沒有底氣,但說出口的時候卻也不帶猶豫。
大家沉默片刻,就連閣主都沒有想法,離澤更加,但就是此時,鍾離月卻堅定開口:“那便唯有我上山了。”
“不可,你的傷還沒好。”離澤很瞭解她的傷勢,所以知曉她還未痊癒,立即出來阻止。
“我不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下我已是唯一一個還能進入雲門打探的人了,若是我都袖手旁觀,那你們的計劃便就寸步難行。”她立馬回望離澤,蹙眉分析。
“他說的對,你不能出事,此路不通我便另想法子。”奕憂憐也擔心她的安危。
說完,便就又陷入了沉默當中,若是她早有別的法子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她也不至於來找他們。
“閣主,我雖沒有與姐姐相處過,但怎麼說她也是我親姐姐,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鍾離月思考了許久,終於還是將心底的那些話說了出來,“既然她能這般相信你,我也可以的。”
奕憂憐愣住,她從未鍾離月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阿憐是很早便就發覺了二人的相像,更是許久之前便就知曉了東營主就是鍾離家的遺孤,是她沒有開口問,所以在最後她們還未來得及相認的時候,阿憐也曾有過那麼一絲的悔意。
直到現在,她才重新體會到了那絲悔意的味道。
“雖然她曾犯下過錯,但她至少看起來到死之前是有所懺悔的,所以我相信你,我也願意跟隨你,既然質子走了,我也被趕出了雲門,那麼剩下的事情便由我來幫忙吧。”
所以她上雲門的時候就是因為夜允川,現下屬於是主子跑路,她也被逐出家門,那麼確實是著急再找一個靠山的。
“可是你姓鍾離。”聽完她的一席話,離澤終於是忍不住的提醒她,“鍾離家如今就剩你一個子弟了,若是鍾離家主繼續不出山,那麼鍾離家就只有你了。”
“你不是那老頭子的養子嗎?不是還有你一份?”她反問。
奕憂憐忽然就成了那個看戲的,彷彿這件事情又多了一個值得爭論的地方,她換了一個姿勢站著,便就準備看著他們爭出個所以然來,彷彿置身事外一般。
“不是的,家主確實有恩於我,但我終究不姓鍾離,鍾離軍終究需要一個鐘離姓的人去坐鎮更為妥當。”同樣的話,他與質子也說過。
“可是這些年你將鍾離軍打理得很好,我就算從現在開始準備也不可能升任將軍之位,所以我覺得這個位置你更為合適。”鍾離月對鍾離軍一事並不感興趣。
“你若是不信我,那我現在就將將軍之令交還與你也不是不可。”離澤說著就要將腰間得令牌取下。
鍾離月眼疾手快,伸手阻止了他,而後苦口婆心的再次說道:“離澤,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若是我沒能彌補姐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