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叫彥柯?”她問道。
他點頭,而後端起了一旁的粥食。
“我的傷,還有我的衣裳……”鍾離月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上,顯然已不是門中弟子服,而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素衣,倒是有些鬆垮。
“額,你可千萬別誤會!”彥柯忽地只感到了一陣緊張之意,說話都變得著急起來,“那鐵鏈子確實是我替你取下來的,但是看你的傷口實在是滲了不少的血,且你原本的衣裳已然破了不少口子,我就叫人找來了一身乾淨衣裳,替你換的,是女子來的,也是我們閣中的人。”
他小嘴巴巴地解釋了一通,生怕她誤會了什麼,畢竟女子的清白是那般地重要。
“哦。”鍾離月一副放心下來的樣子,而後想要接過那碗粥卻有些手抖,生怕她撒了去的北營主便就還是照顧病人為先,還是親自喂她算了。
兩日未進食了,不到一陣便就吃得七七八八了,彥柯不敢抬眸看她,這頭又將藥湯給端了過來。
鍾離月畢竟是放了心的,便就仰頭飲盡了碗中藥湯,將碗遞迴她手中的時候,她終於是開口道謝了:“多謝。”
“無礙的,你好生在此休息,無人會來打擾,我也會派人送訊息出去,看看能否尋到質子的人前來接應。”彥柯收拾了一下,背對著她是一同的說,說完便就快步離開了。
鍾離月重新躺了下去,眼裡卻不知為何變得沒有那般犀利,柔和了許多。
好好休息了一夜,等到了奕憂憐終於是願意起來得時候,她也終於是想起來了最重要得事情。
“四耳,彥柯還未給我傳過信?”她突然發問。
“啊?”皙寒生的樣子顯然是一副掩蓋了什麼的慌張模樣。
“說啊!”
“其實有過,但你那陣還不是很清醒!”他還想狡辯。
可是奕憂憐卻不會因為關係熟而放過他,便就繼續追問下去了:“什麼時候?”
“就在我們,到這裡的,第一夜。”他小心翼翼地說,聲音越來越小。
“他說什麼了?”阿憐地有聲音突然變大,顯然有些火氣了,“還有鴿子呢?”
“沒說什麼,就是讓你不要擔心,他在自己人地地盤先給那雲門弟子療傷。”他快速地將所有如實道來,“紙條燒了,然後,鴿子放了。”
“四耳!你!”
奕憂憐氣得幾乎是要跳起來,只見她連忙起身,而後走到門口,屋簷之下,她嘴邊唸叨著什麼,最後金光一閃,法力匯聚出了一隻小鳥地樣子,泛著微微金光,向著天空而去了。
“皙寒生!你還真是重新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狼子野心。”她轉頭說道,眼神當中甚至都像是藏著另一個提著刀地她,就像是隨時想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不是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 ,可別這麼小氣行不行?”他還滔滔不絕起來了,“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和那小子爭取多一些時間嗎?”
“你還敢說!”
皙寒生立即閉了嘴,而後眨眨眼,好像並未認識到自己闖了禍。
“我們先回閣裡。”她已懶得理他,抬腳便就往外走去。
“誒!我們不是要去找他們嗎?你不管那雲門弟子也總要召回你的北營主吧!”他跟在她身後嘮叨。
“鍾離月是夜允川的人,他自會前去接應,用不著我們操心。”奕憂憐無奈地解釋,“再者,彥柯可以自己回閣裡,無需我教他走那條路,我又何必白跑一趟。”
雖然她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皙寒生卻還是覺得她是在強詞奪理,是在矇蔽自己,更是在自欺欺人。
“我看你是不想見到那小子,故意提早趕回閣裡的。”皙寒生還昂起了自己的下巴,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