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皙寒生與離澤二人留在門口外,心中是焦急的,但又故作鎮定,因為他們相信夜允川對奕憂憐的真心,但卻信不過那封印之力。
屋內,奕憂憐幾乎是昏迷的狀態靠在他的臂彎之中,就像是熟睡,可夜允川卻不捨得閉眼休息,一邊強撐著陣法帶給他的剝離感,一邊睜著眼某盯著她,就像是想要一分一毫不落的將她的樣子記在腦海裡,刻在心頭。
她明明已經累成這副樣子了,可眉頭卻還是緊縮,不得舒展,想必是夢中還在惦記著那些繁瑣的事情吧,年少的她坐在閣主之位上所承受的……終究還是太多吧。
明明本是一個較弱的女子,卻硬是成了巾幗不讓鬚眉的模樣,甚至一番作為可謂是超前的可怕,是連中原都沒有幾人能夠匹敵的擔當,即便是在那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裡,她也依舊不卑不亢地走到今日。
是被面容所披著的勇敢無畏,是讓人憐惜的堅韌自立,即便是她不說,無所外露,夜允川也終是被這一切所深深的吸引。
雲城當中,與她年紀相仿的大家閨秀多了去了,質子見了不少,但是阿憐與她們既相同但又不同,在三公子的教導下,阿憐的身上不失大氣,但在生活的威壓下,她多了一絲令人心疼的聰慧以及偽裝。
那種真正瞭解到了事情的背後,真正看到了她的初心之時,就如同遇到了深林之中從未被世俗所幹擾的寶玉,那種純淨又珍貴的氣質,是當下世間所少見的。
而十五年的質子,夜允川是當得既是厭惡更是麻木,在雲城,雲家,之中追名逐利的場面上,他當然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而其中最難遇到的便是這種難得一見的初心,即便是被生活當中的一切打壓得毫無希望,但卻依舊能夠守住本心得人。
難得一遇,當然還是一個那麼善於偽裝的人。
所以他帶著好奇,揣著興致,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當然也落得一個被她所迷住的下場,即便是不惜拿出真心交換,他也心甘情願。
可是他同樣也清楚,自己肩上揹負著不一樣的使命,雖然嘴上說著不知道,但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便就做好了打算,知道遇見了她,他甚至還想打破自己所打算好的計劃而靠近她,只為與她爭個朝夕。
結果也很顯然,是兩敗俱傷的,這麼做的結果是兩個人都吃力不討好。
他承認他作為雲城第一‘花花公子’是真的對面前這個死裡逃生的丫頭動了真心,既然所做的努力只會傷害二人,那便只能如她所說,各自安好便是。
就算是決定好了離去,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來見她,想要陪在她的身邊,所以一收到訊息的他便就馬不停蹄的來了。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暫時忘記了抽離時帶來的痛苦,只是冒了一頭的冷汗,卻依舊保持著十分真誠的眼神望著她,注意著她的每一絲變化,生怕再讓她承受多一分的痛苦。
微微斂眸,他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印記顯現,似是一個牙印,被咬破的地方結了痂。
為何之前看不見?
夜允川疑問,但心中卻也一瞬堵了氣,這牙印究竟為何來得,還不得而知。
許是之前她自己用法術掩蓋,現在因為受傷而法力漸消,以至於藏不住了。
質子的呼吸也在這一瞬頹然變得更加起伏不定,有種沒能忍住疼痛的感覺,但是為了不影響她,他便就還是自行調整呼吸,忍住了。
閉上眼眸,他乾脆眼不見為淨。
畢竟奕憂憐又沒有許諾過他什麼,再如何也都是她的自由,夜允川無權過問些什麼,所以即便是哪日她看上別人了,那也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只是夜允川心中會過意不去,會不舒服。
而就在權衡之間,他便就又覺得這事非要管上一管,而後便就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