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口氣倒不小。”雲山亂斂眸,開始覺得此人並不簡單,“能與我座下弟子勉強打得平手,你倒是有些能耐,但在我這裡,你怕是過不得兩招。”
掌門既然說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怕是要親自動手了,對上杜陽還好說,即便是二人能夠使出雲花掌的新人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平手,但是阿憐仗著自己多年的實戰經驗怎樣都能佔得上風。
而云山亂可是以及到了最後破境關頭的老傢伙了,他一旦破境成功,那麼雲林集便也就算是修煉成功了的,這般境界,阿憐對付起來或許是棘手的,但現下帶傷的情況下,怕是更為難堪了。
杜陽想要上前繼續裝作為難她的樣子,卻被掌門一手攔下,而後略帶寵溺的意思:“杜陽,這死丫頭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雲門,還輪不到受了傷的人動手。”
以杜陽的勤奮以及現在的實力來看,掌門確實會對這樣的弟子更加上心一些,受了傷便就不用動手,雲山亂這下怕是擔心自己再少一個得力干將吧。
就在雲山老兒的呼吸之間,從天而降的威壓,使得阿憐的雙肩猶如壓上了一塊巨大的隕石,重力壓得她幾乎是喘不過氣來,緊隨著一陣強大的氣焰襲來,她艱難地舉手格擋,卻不過眨眼一刻,她便被推得直撞後面的石壁。
隨著撞擊而轉來的疼痛使得她一瞬變得呼吸難耐,緊皺著眉頭卻也只是在他的氣焰當中如同一隻螞蟻一般垂死掙扎,面對這般差距,她只能是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死鴨子嘴硬的她,卻是明知這般後果也依舊要圖口舌之快,先得罪了再說。
就在雲山亂得意之時,一陣同樣強大的氣焰從一側襲來,朝著兩位直擊,引得掌門不得不放過那死丫頭而出手阻擋,之時這一瞬之間,蒙面的死丫頭無力地跪到在地,而後便就在她面前閃現了一道白灰色地高大人影,而後再眨眼一瞬,那人便就帶著那死丫頭一溜煙地跑了。
瞬間消失,等雲山亂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然來無影去無蹤。
氣得他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準備好的陷阱卻並未守株待兔成功,並且方才那人的實力並無可能在掌門之下,若是真的硬碰硬起來,杜陽又未必打得過那死丫頭,自己也得拼盡全力的,到最後若是兩敗俱傷豈不得不償失。
那又何必?
所以即便是再氣,他也只好忍氣吞聲。
這頭山下,溪水邊,皙寒生攙扶著奕憂憐,見她實在是腿軟得走不動道得情況,只好扶著她緩緩蹲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為她輸送靈力。
“阿憐,你明知自己有傷在身,為何出了這等事情還要親力親為?”狼王這是實在不忍心她這般故作堅強,“你就不能……”
就不能尋求一下他得幫助?
“四耳,你身為一族之長,又是西荒逃來的,我豈敢奢求你的幫助。”她眼中閃爍著微弱的淚光。
或許是方才那一擊,使得她疼的厲害,直接疼出了淚,而眼底之下卻還是那一副無奈之際的神情,因為狼王未說完的話也正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若是大張旗鼓的出手顯然會給西荒與中原的矛盾中帶來更多不可化解的難題。
二人都十分清楚其中的牽扯,是大家都不願意涉及的陷阱。
“可是那傢伙分明就是倚老賣老,以大欺小,哪有這樣欺負人的?”皙寒生忍不住的罵出口來,“而且那分明就是守株待兔,甕中捉鱉的戲碼,你明日不是自詡聰慧無雙嗎?怎得這下就被人捏住了七寸似的,往那火坑裡跳呢?”
奕憂憐這下也是真的沒力氣與他爭個是非對錯,只好由著他無可奈何地多說兩句。
“我但凡是來晚了一步,你!”皙寒生再也下不去那個嘴來猜想未知的結果,他是真的擔心自己若是來不及將她救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