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深覺這一刻她是放鬆的,放肆的,是那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就是放開了自己往日的束縛,重新做一次自己,由自己掌握自己的一切。
是自由,無拘無束的味道……
她將唇上的那抹紅抹去,而後隨便又套了一件衣裳,將溼透的衣裳換去,而後動用了法力將頭髮烘乾,隨便抹了兩把碎髮便就準備出去了。
剛剛出門,她本以為就是隻有四耳在外等候,可沒想到下一刻便就等到了闖進閣裡的‘不速之客’。
“哎!”
“別攔著我。”
離澤將軍在一旁追著一位女子跑,一頭還要伸手作勢將她攔住,那女子就像是野牛一般的莽撞,兩步並作一步的直往前衝,而身後則是離澤那副追趕的樣子。
二人的聲響鬧得不小,人還沒到跟前呢,聲音就已經先到了一步。
阿憐這頭剛剛將門拉開,皙寒生抬眸見她出來,也正準備與她一同離去的,可就是聽到了這麼一番動靜,而後轉頭,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直至那兩抹身影出現在院子門口,阿憐這頭拉上門,以防發生些什麼驚擾了裡面還在療傷的質子,便就走到院中,看看來者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是不知道閣主大人在此嗎?
皙寒生隨著她而走來,無意間瞟到了她的眼神,只覺得一陣後背發涼,阿憐這番架勢就如同是要準備吃人一般,看來這下惹到閣主的人可有得受了。
他在一旁幸災樂禍正準備看熱鬧,誰知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是真的震驚住了他。
那兩人衝進院子來,前面急匆匆的女子抬手便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閣主的臉上,力道絲毫不收斂,打得阿憐的臉都偏了過去,直接愣在原地。
四耳嚇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來漓幽閣這一陣也算是不長不短,至少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閣主身邊的吧,就算是平日裡她怎樣橫行霸道都便罷了,至少是仗著是閣主的身份,還沒有那個人敢與她如此。
此番來的又是哪裡人?這般膽大妄為,莫不是活膩了?
“不是,聽晚!你瘋了!?”離澤在後頭看得膽戰心驚的,正追上來喊道。
奕憂憐也不是吃素的,這下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她還忍著作甚。
雖說方才那麼一下確實給她打懵了,聽到離澤的呼喊也明瞭這是質子的人,雖心中還是有所感到虧欠的,但這般打鬧可算是動真格了的,這下她即便是滿腔愧疚也只會一瞬化作憤怒。
眼看著閣主抬手便就抓住了聽晚還想著要打下來巴掌,而後一瞬又揮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狠狠地一巴掌就是還了回去,這下打得她偏了頭去。
“就算你是他的人也好,但請你看清楚了,這裡是漓幽閣,我是閣主,再怎樣都是我說的算。”阿憐狠狠地盯著她,怒意沖天,“再放肆就給我滾出去!”
她狠狠地將她地手甩下去,一個用勁,聽晚便就站不穩地倒在了地上,垂眸望著地下,含了滿眼地淚水,在離澤敢上前扶她的時候,她卻扶著臉抬眸,狠狠地看向奕憂憐的臉,而後兩行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閣主,是聽晚情緒激動了些,我替她賠個不是,還請閣主恕罪。”離澤見此情景,顧不得安慰聽晚,只好先起身行禮,趕快賠了個不是。
奕憂憐也不看他,只是‘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便就從院子離去了。
回到漓院,四耳受到了族中的召喚,阿憐讓他先行去處理,自己便就留在軟榻之上小憩片刻。
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阿憐也是因為內傷的緣故竟一覺睡到了現在,直到彥柯前來稟報事宜的時候才知道她還未醒來。
“我有事稟報。”他此時已然到了院子的門口。
攔在這裡的司空就是特意在這兒攔著的,狼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