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一事過去已有十日有餘,你傷得很重嗎?怎麼還未見好?”
原來如此,他是還認為這是青魚那時受的傷……
“我只是偶感風寒,時而咳幾聲,無礙的。”
“可有服藥?”
“咳嗽是老毛病了,服藥也無用,那玩意兒苦。”
就像是…這幾年來的日子…很苦……
夜允川一下閉了嘴,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走吧,看著日頭也快結束了,宴席應該沒這麼久。”
她說著,一是不知道在這還能與他再說些什麼,話不多說,她也擔心若是三公子許久不見她許是會擔心的,她也不該跑出來太久。
質子本來不願那麼快的就結束這次的見面,難得在雲家府邸這麼無聊的地方還能有機會與她單獨相見,可是在想說些什麼,他往日裡的那些‘浪子話術’又用不上,說出來還擔心阿憐日後會乾脆不理他,便就不敢大放厥詞。
只好看著她離去,望著她的背影,眼裡滿是失落,自己都還未察覺。
大殿門口。
宴席果然結束了,眾人正紛紛準備離去,許多人因難得高興一番便就喝了許多酒,即便是偌大的殿門口也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味,就連陣陣秋風都未能將其吹散。
阿憐走近,正瞧著雲逸喝完這手中的最後一杯酒,而後坐下,席位之上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她離開時的那般擁擠場面已蕩然無存。
江炙在一旁候著,微微皺眉,看來是公子還不願走。
“公子。”阿憐上前問候,檢視他還剩幾分清醒。
雲逸轉眼看向蹲在身旁的她,一襲簡單的淡黃輕衫便就足以展現她獨有的那份氣質,英氣冷豔當中還被激發了一絲獨有的柔情。
只見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裡是一絲擔憂之意,惹得他注視著她幾乎挪不開眼。
他仔細想想,自己的確喝了不少的酒,此時也正覺得酒氣上頭,開始有些熱熱的。
“你來了。”他張口之間是濃郁的酒香。
向來不結群的三公子今日竟也破例喝了這般多,真是不敢想才不到一年未見,這些人竟瘋狂至此,阿憐還從未見過雲逸在大眾場合喝這般多。
“公子可還清醒?”
“嗯?”
也還行,至少還能回應的,只是眼神有些飄忽了。
倒也無礙,那便將他送回院子裡就好,幸好他也還住在雲府之中。
“呦!我還道是誰呢?宴席結束卻還久留於此,怎麼?是還未喝夠,還是未能飽腹?平日裡可吃不上這麼些好東西吧?”
一陣帶著嘲笑意味的語氣,來者不善,阿憐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眼裡的陰霾掩蓋住了其中的惱火。
只見一襲緋色緞裙顯現在眼前,上頭還加了許多繡花裝飾,顯得格外的浮誇,滿頭的花簪幾乎是一步叮噹作響。
敢這般對雲家三公子說話的也只有自家人了,阿憐抬頭之前便也已有了一番猜測,畢竟她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能夠好好的掩蓋住自己眼裡的陰戾,若是目光全數看過去了,都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得罪了那人。
那人一副少女模樣,此時正端端正正的站在三公子席位的正前方,樣子囂張跋扈,一看就是來找茬的,阿憐想起來。
此人正是雲家孫字輩的人,雲家大公子留下的唯一血脈——雲紫沐。
她也是雲家現下孫字輩的唯一一個孩子,雲家三位公子如今可只延傳下了她一人,自然也就讓她成了雲家主的心肝寶貝,掌上明珠,也讓她小小年紀的就成了雲府當中橫行霸道的小祖宗。
由於雲逸是三位公子中年紀最小,且也不比孫字輩的歲數相差多少,也就沒有那麼明顯的差距,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