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更深露重的緣故,屋裡為了透氣便沒有關窗,而她一身的衣裳也沒一件是能擋點風的,這會兒正咳了好幾聲。
質子心裡一緊,抬手卻只能停在半空,便就只是詢問:“你沒事吧?”
阿憐捂著嘴,忍不住的又咳了兩聲,搖搖頭,下一刻卻忽地斂眸,門外有人,她的直覺很準,並且也聽到了一點踩著木地板的吱呀聲,錯不了。
抬眼看向夜允川,便就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質子殿下,可別讓你房中的美人久等了。”
質子蹙眉,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口,心道不好。
他心裡懸著地大石終究是碎了,這下恐怕是談不下去了,來了人,這麼一擾,閣主方才松的口恐怕就都要咬回去了。
阿憐奸詐的看著他,嘴角還是那般淺淺的笑容,是即將能驅逐走他的勝利。
夜允川啞口無言,那麼也只能說方才自己‘吃頓飯’的謊言,她是壓根不信,這般警惕的高牆,就算是給他一對翅膀都未必能飛過去啊!
他只能放棄繼續勸說她,而後起身準備離去,而正是此時也同樣驚動了門外竊聽之人。
“我們還會再見的,閣主大人。”
他說完,終於是離去。
而奕憂憐是隻是斂下眉眼,不再理會屋裡早已暈去的先生松月,獨自換下一身頭牌的衣物便就逃窗離去了,剩下的事情,真正的知憶姑娘會來處理。
而在街頭早已吃飽喝足的皙寒生此時正還坐那個被她棄下時的攤位之上,就在她離開的下一刻,他便頓時感到了狼牙的位置變換,有所走動,他便起身追去了。
到了青衣樓的分部。
二人碰面,回到樓中,大廳之上,是專門留給閣主的房間。
“怎麼去了這麼久?是發生了什麼嗎?”皙寒生忍不住的問。
雖知道這些事情,在他的角度本不該多問這一嘴的,但自從她回來之後便就愁眉不展,就好似遇到了什麼暫時解決不掉,可有惹得心煩的事情,他只是出於關心。
“沒什麼。”
果然,阿憐是不會主動說的,也就是意味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主動開口尋求幫助,是因為她的堅強,獨立習慣了,便就變得事事不願多說。
皙寒生當然不會強求她說出來,便也只好在一旁待著。
“這裡不比在閣裡自由,雲城中終究多的是忌憚妖族的人,你今夜就留在這吧。”她解釋道。
狼王斂眉,她說的不錯,可心中還是有所顧慮的,可轉念一想,她畢竟是親口說的,既然能從她口裡說出來,那便也說明了她的放心。
他便不打算推脫了。
跟她相處這段時間下來,皙寒生也算是摸著了一些門路,能夠明白一些她的做事準則,規律,以及她的脾氣方面。
壽宴當天。
奕憂憐又將皙寒生丟到了分部之中,自己早早的就出了門,到了雲家府邸門口,雲逸派了江炙出來接應。
阿憐原先是不打算陪同著一起參加宴會的,畢竟二人說好了,就只需要安排阿憐見一見雲家主便是,可雲逸最後還是要求著她一起來,就算是待在府中的花園裡隨便逛逛也行。
她無可奈何,只能聽命隨著一起來了。
宴會即將開始,眾人穿著華服,陸陸續續的都到了這雲府當中。
待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司儀才在門口高喊:“宴會開始!”
阿憐的位子被安排在了三公子云逸的身後,與江炙並排,二人都在雲逸上交的貼身侍衛的名單之中。
宴會開始,眾人紛紛舉慶祝高座上的雲家主今日大壽。
阿憐此時才得以有機會認真看了眼雲逸今日的裝扮,他今日也穿了貴重的華服,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