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一男子身穿玄色常服,正鬼鬼祟祟地爬上樓來,像是約定好的一般來到此處,見到了在此等候多時的‘頭牌’。
他便一換先前嚴肅的神情,笑眯眯地搓手走來:“美人,我來了美人。”
原先約他在此見面的正是蘭亭樓的另一位頭牌,名為知憶。
而奕憂憐此番顯然是扮作是了知憶,正在此守株待兔,只為了見到這位座上賓。
她的面上帶著一串珠簾,隱約之中才能看到一絲絕色,於來此處的狼豺虎豹而言,簡直是奈何不住的誘惑。
“貴人倒不如隨我先入屋去?”她特意將聲音都軟了下來,顯得更加嬌滴可人。
“好!好好好!”男人聽到她這麼一說,便是直不起身來的酸爽。
“這邊。”
阿憐微微一笑,一個指尖勾著他的衣襟,下一刻便騙得他跟著走,牽著魂,不分東西。
二人接著走過長廊,往返尋著知憶的房間。
走廊之上,一人與他們擦肩而過,而阿憐為了帶路完全沒有在意,可那人卻在聽晚的房門口忽地停下,轉身回眸,望著她的背影遲遲未動。
好熟悉的紫檀木香……那人蹙眉,望著她的背影出了神。
可看著她的背影,那一身打扮顯然是這裡的頭牌,在這這般妖嬈的身姿,身邊又有貴客跟隨,不會是‘她’。
待阿憐與男人進屋去後,那人便也推開了聽晚的門,也進了去。
屋裡,燭火併未全數點燃,昏暗的環境之下,更加能激起人們的慾望。
飲下那杯中茶,男人只覺身體燥熱非常,加之房間裡的香爐中燒著讓人聞之便欲罷不能的香料,可謂是雙重加持之下,男人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開始脫掉身上的衣裳。
“知憶,你在哪啊?知憶!”
男人一邊呼喚,一邊在昏暗的房間內尋著美人的身姿。
而房間裡的‘知憶’也正與他玩著躲迷藏,一步一回首的喚著:“這兒!在這兒!”
房間內佈置奢華,珠簾,紗幕,樣樣不少。
加上兩邊的房間是相同的,那麼不管是左是右,便都有得藏,男人在其中也玩得不亦樂乎,‘知憶’還能在躲藏的路上替他倒酒。
“誒!抓到你了!”男人終於是抓住了她的一隻手,正歡喜。
而阿憐此時心中也正恨不得砍下他這只不識輕重的豬蹄,這兒正極力隱藏著自己眼眸之中的陰戾,但凡屋子裡的燭光再亮些,便就都能在她的眼裡看到殺氣。
一個踉蹌,男人倒在了軟榻之上,他拉扯著她,使其一同倒下,阿憐倒還聰明,就著力氣便只是坐在了軟榻之上,並未直接倒在他的懷裡。
美人舉起酒杯,於空中將美酒倒入他的口裡,傾瀉而下,香甜爽口。
見他正陶醉其中,阿憐準備開口聊聊正事。
可耳邊一絲動靜卻沒能逃過,門被推開,一瞬擾了二人興致,男子正還陶醉之時,便被人從袖中飛出的暗針給刺暈了去。
阿憐一個轉身便從軟榻之上起來,轉眼一看,門口進來的人影正是質子殿下,他放完暗針,此時正轉身將門給重新關上。
“質子殿下,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見你。”阿憐無奈,忍著一肚子的惱火,正僵著臉看他。
夜允川湊近來,掀開珠簾,走到她的跟前,不屑的望了一眼那軟榻之上已然暈去的男人,拍拍手中灰,他反倒是更加無奈的朝她說道:“在下也實在是想不到,在這兒也能遇到堂堂漓幽閣閣主啊。”
奕憂憐白了一眼,正有些不耐煩地想要轉身往旁邊地房間走去,可質子一瞬便舉手撐在了她跟前地柱子上,攔了她的去路。
“你說是吧?閣主大人。”他翹著嘴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