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幾人繼續商討,外頭守門的侍衛便急衝衝地跑了進來,說是城主硬要闖進來,此時正已進了閣院大門,馬上就到這閣樓來了。
阿憐本沒什麼耐心的還想要降罪於這不知輕重的侍衛,可一聽到‘城主’二字,便頓時沒了火氣,甚至連下面的兩位主管都僵了臉地看向了主座上臉色不太好的閣主。
“你們先退下吧。”
閣主長嘆一口氣,先是散了眾人,而後便又給了四耳一個眼神,示意他到側門外等候,等她應付完這位不好惹的主子先。
皙寒生斂眸,轉身便就出了去,很是自然的就靠在了一邊的門檻上候著,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靜觀其變。
座下三人聽命離去,舒城離開之時還正與城主大人擦肩而過,而其步伐匆匆,像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問罪於殿裡的那位。
她垂眸之時眼裡閃過了一絲不可琢磨的慌亂,城主倒是沒怎麼注意,估計是氣在了頭上,可是緊跟在其身後的江炙卻注意到了她有意避開的眼神,心裡暗自想著些什麼。
知道來者何人,她便心中一怔,大叫不好,可面上看著比誰都冷靜。
她深知自己的身體此時正疲憊的很,不宜與他多爭吵,可是自己昨日夜裡所做之事正是踩在了他的火線上,城主這下都甚至不惜屈尊親自前來,可見他究竟有多生氣。
等二人走進大殿。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阿憐慵懶的聲音還帶著幾分不太在意的意思,正癱坐在主座之上,沒什麼力氣。面無表情的她看著很是淡定,就好似壓根不關心來者究竟是不是來問罪於她的。
“一夜之間,你都給我做了些什麼好事兒?”雲逸一上來便指著鼻子的朝她吼道,“我能不親自跑這一趟?還不是拜你所賜?”
見他氣勢洶洶,完全壓不住一肚子的惱火,阿憐便只得軟綿綿地從座上起身,下來打算親自迎接這位難得跑一趟的城主大人。
他平日裡只會待在他的城主府內,壓根就不會光臨漓幽閣,就算是替他做事又如何?他又不關心。
“我?”她面不改色,“我當然是做了件匡扶正義的好事兒啊!”
她便也只是深吸一口氣,準備好了接著面對他劈頭蓋臉的問責,就算是氣在頭上又如何,她便就是還敢惹他。
“你!”雲逸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試著沉下氣來再次說道,“你是個聰明人,青魚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靠著自己就能成就今日這般家底,你難道就沒猜想過杜知衡那背後之人?”
只聽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似是真的要責備她一般。
“懷疑?”她斂眸,有些不耐煩地繼續道,“當然懷疑過。”
“可那又怎樣?做錯了事那便是錯了,惹到我頭上當然該死!身後有人又如何?杜知衡死了,他背後之人才有可能冒頭,到時我也不會讓其有機會替青魚一眾報仇。”
見她壓根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城主只能是被氣地連連點頭稱讚。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廝的靠山或許早已一手遮天,是你我所無法動搖的,屆時你我連自保都難,你又該如何?”城主說著說著,眉心便有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褶皺。
“自保?”阿憐一時間也來了氣,笑不露齒地彎彎嘴角,“雲逸!你到現在都不敢面對嗎?”
楓城城主不問世事,就連自己的城都是交由漓幽閣管理,他又何時面對過這一切?
“你不敢的,我敢!我就是敢!”她一瞬紅了眼,“我就是要讓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知道······恩將仇報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她說完都忍不住的顫抖著肩膀。
城主不禁搖搖頭,一雙含情目也都急紅了眼。
真是蛤蟆井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