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你竟還有些眼熟。”
二人交手幾大回合,阿憐終是傷了他一把,一道小小的劃痕,衣裳破開,見了血,但傷口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可這卻已是阿憐拼盡全力的結果。
他被擊退數步,卻有此一言。
二人的確是在蘭亭樓內見過,可是他當真是有印象的嗎?
莫不是將阿憐認了出來?她喘著氣,心中懷疑起來。
但是看著他的傷口,她卻還是心中一喜,這般拼盡全力也還算是傷的到他,心中也還是知足的,便就壓不住心中的喜悅,嘴角不自覺的便就勾起了一絲微微的弧度:“怎麼?酒還沒醒?”
她即便是不敵,但眼中那般無所謂到依舊還敢挑釁他的那種輕鬆,還是讓松月震驚的,她小小年紀便就能有這般心態,當然算得上是超乎她這個年紀的老道。
“你別太得意。”
松月終於是認真起來,心中的怒火已然燒起,打算親自教訓教訓這小丫頭。
鹿眠山口,三人暫且停下,各自喘得不行,杜陽卻是回頭望向林子裡頭,他眼裡滿是擔憂之意,心裡竟還糾結著是否回去相助。
對上松月,阿憐定然是吃力的,雲門兩位領頭的教師先生正是兩位長老,而松月的實力正比長雲要高上一些,雖然他無意衝關,不想再晉升下去,但畢竟停了這麼多年,實力也相當不差。
“師兄?”鍾離月喚了好幾聲。
杜陽這是才回過神來,心裡卻還是十分擔憂她。
“那姑娘興許是有把握逃脫的,我們二人還是先行將夫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吧。”鍾離月到,而後又問,“師兄,我們先下去哪裡?”
杜陽沉默片刻,方才一路逃出來卻不見有馬匹,阿憐的馬兒許是嚇跑了,現下三人又到底該何去何從?
“隨我來。”
許是做出了打算,杜陽帶路御劍,與鍾離月二人忍著傷痛,將純熙帶上,去往安全的地方。
林中,打鬥的二人依舊消停不下來。
夜已深,月光已成為了唯一一處光亮的地方,見不分上下,松月卻一氣之下竟打算使出雲花掌,此掌醞釀之期的靈力凝聚方式,阿憐最熟悉不過,畢竟這天底下能有幾人使得,她作為其一自然熟悉。
既然他決定了要使出雲花掌,那阿憐便也只好一試,她也要使出雲花掌與其抵抗,同為一層的兩個人,究竟誰更勝一籌還說不定呢?
奕憂憐手中暗自蓄力,眼裡盡是應戰的決心,周圍冷風再起,林中落葉飛揚,就如同是天空下起了一陣落葉雨,二人身處於其中,氣氛反而是顯得頗為緊張。
一瞬之間,松月毫無預兆之下竟一瞬呢出掌,而後直擊阿憐。
她也不慌,眼裡沒有一點波及,只是將山清收起,而後反手一掌迎上去,二人竟掌法相抵,掌心對掌心,其中氣焰卻一瞬點亮了周圍,形成了一條光柱,直通天空。
那一瞬是耀眼的,但光芒之下,卻是她的一場賭局。
究竟誰才是贏家……她也不清楚……
氣焰燃盡,松月後退數步,竟被生生撞到了樹幹之上,而後倒在地上,硬生生地被撞出一口血來。
他說不出話來,從地上爬起來也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不敵對手。
反觀這頭,阿憐反倒只是後退幾步,單跪在地上,卻也是生生吐了一口血。
“你!你…竟也…會使雲花掌……?”松月大氣都快喘不明白了,可卻還是震驚到不得不問出來。
而現下這般勝了的結果,本是阿憐所望的,可是她眼裡卻也掩蓋著震驚,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雲花掌竟勝得過鬆月的。
那老傢伙與雲山亂一樣,停在此階段許久沒有精進,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