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兩著兩位傷者,實在是無處可去,不得不來此一試。”門口又被杜陽推開了幾分,“還是你們閣主出手相救的。”
彥柯聽著,又再往前走了一步,直至見到了他身後的二人,而後伸手試探了一番那個看起來更加傷重的女子。
純熙此時已然神智不清,只能靠在鍾離月的肩上,以此才能站立,而鍾離月的手臂上也有多處靈力撕裂的傷口,回望杜陽,他的手臂上也有類似的劍傷。
彥柯試探到了那重傷女子的身上確實有著來自奕憂憐的靈力,便就讓巡衛放行了,而後還親自將他們帶到了平日裡接待客人們的院落。
他又親自去尋了落玄,只是他老人家才休息下去,此時也正不想出來跑這一趟,興許是聽了彥柯說的不是阿憐出事,便就懶得走這一趟,派了小跟班宣豐去。
彥柯在門外守候,並點了幾對將要換班的巡衛前來看守。
天光漸亮,舒城也起了,正於院中看著幾個做事的下人。
而皙寒生畢竟幻化了真身,於林中一直飛奔,此時也終於是從林中繞路到了漓幽閣的後山,一瞬化回人身,將阿憐橫抱在了懷裡。
而奕憂憐已然沒了力氣,四肢鬆散的耷拉下去,在他的懷中猶如一具死屍。
將她帶回屋中安頓,卻被她拉住了衣角,意識到她許是有事要吩咐,他便就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她的嘴邊。
“去找落玄的路上…順便將…彥柯…也給我叫來……”
她說話的聲音小得可憐,許是難受的無法忍受,她的眼中竟帶著一絲淚光,滿面疲憊,卻依舊強撐著最後一絲的清醒等他去將人叫來。
皙寒生聽完,起身便就飛躍出去,將二人都給喚來了。
方才好不容易發走了一個,現在卻又來了一個,落玄在床榻之上都要抓狂起來。
“什麼事兒這般著急?!那娃子又給我惹了什麼?”老人家起床終究還是有些怒火在的。
皙寒生不敢多說,也就是說明了她當真傷得很重,請他趕緊走一趟。
落玄雖滿心的不願意,但畢竟是奕憂憐出了事,她的身子他最為清楚,不得不走這一趟了。只好起身收拾東西跟著走了。
狼王在去尋落選的路上便就已經遇到了彥柯,請他跑了一趟。
此時的彥柯也已經到了漓院,正走到屋子門口,門並未完全合上,是阿憐吩咐的,而他抬手便就敲了敲門,不見有回應,卻聞到了血腥味。
他急忙進去,卻看到了阿憐渾身髒兮兮的躺在床榻之上,傷口顯而易見,且就連嘴角的血跡也都還未曾擦去,就只是靠在那裡,就像是生怕自己躺平下去就是真的暈去了。
“閣主……”彥柯上前問候,卻不知該如何關心。
“來。”奕憂憐的眼眸裡滿是疲倦之意,睜眼都已費力了不少,“先行送去北營吧。”
她一揮手,用那一塊破布捆綁著的那顆人頭就這樣顯現在了他的腳邊,彥柯垂眸一看,疲憊的臉上也已然全是震驚,這一夜,她又殺了人?
可是在他北營主的印象當中可是沒有任務的,那她這又是殺了何人?值得她這般費力?
“先去吧……”
阿憐看著他方才走進來時的那般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許是值班去了,現下也定是還未落得床榻上休息便又被四耳喊了過來,便讓他先去送一趟,而後趕緊去歇著。
彥柯提起那一顆人頭,行禮退下,方才是皙寒生遇到了叫他來此一趟的,他也是親自見到他往落玄的院子去的,二人興許已在趕來的路上,閣主吩咐了事情,他便也不好在此打擾,心中雖是萬分擔憂,但還是先跑了這一趟再說。
他走出屋子,正巧在漓院的門口遇到了前來的落玄與狼王,互相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