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耳,以我和你的關係,你那一族之長的位置都要比我大上許多,漓幽閣在你們一族的眼裡幾乎是無需在意的存在,你覺得你還需要這般與我說話嗎?”
她發自肺腑,從來都並未覺得他與閣中別的人一般,還需尊她是這一閣之主,而且當初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出於報恩的緣故,留此護她,且不說在她這裡早已無需他報什麼恩,更沒有將他看作是什麼其他的關係,只當是很好的朋友。
見她嘴角帶著一絲當真是覺得好笑的意味,他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連忙賠笑,他撓撓頭,覺得自己方才的一句話便無意將二人的關係給分得清清楚楚,他這不是玩大了了嗎?
“別站著了。”
“好。”
皙寒生聽話的坐在她的身旁,顯得她更加嬌小起來。
“皙君這個老傢伙,活了這般久,倒也還是那般忠心,依舊望著自己可以為了西荒的未來出一分子力,能有這樣的心,也算這樣了。”
這倒是狼王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說那麼多話……以往的他總是沉默著,許多事情就像是不太瞭解,所以不做評價,阿憐只道是他這個狼王還太過‘年輕’,還未與人族打交道深切。
可是並非如她所覺得的那般……他此番話一出,才讓他第一次這麼覺得他真的是身為一族之長所該有的一番言論,對自己族人的瞭解,清楚其中的優劣勢,高位者的長遠眼光,他都有所具備。
阿憐無話,認真的聽著。
“他的觀星象……從未出錯過。”四耳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力的感覺。
至少在他進到狼群之中,皙君作為長老,一直以來所觀星象,可是當真從未出錯過,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
所以即便是他不想因此而惹得阿憐為此苦惱,可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那麼也就意味著……西荒主之死屬實……
阿憐竟還想著抱有一絲希望……質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假,畢竟那可是夜允川的親生父親,雖說他做了十五年的質子,但終究還省有了一位親人在世的,可是到頭來,明明都已經十五之期將至,卻在這最後關頭……
莫不是太巧了些?
想到這裡,兜兜轉轉,她卻還是質疑起來。
“你還是有所懷疑?”皙寒生輕聲試問,他看出了她眼神之中所藏思緒,所以還是問出了口。
他當然清楚有了自己方才的‘包票’,阿憐是不可能不信的,但只是她有她的謹慎,該質疑的時候還是得質疑的,他不怪她。
阿憐頷首,的確存有疑慮。
第二日一大早她還是去了閣院一趟,放了鴿子,求證此事。
客棧之中。
離澤給自家殿下倒了杯茶,而後也一同坐到了隔壁,二人無話。
沉默片刻,他卻還是忍不住的問:“殿下,我們真的不打算先回去嗎?”
“再等兩日。”
質子殿下無非已是被掃地出門,不然怎麼只能住在這客棧之中,是他本就是不甘心,所以現下也只是耗在此處。
回想起昨晚……
二人一同到了城主府求見,進門便能感受到城主府的清淨,沒什麼侍從,也沒什麼過於華麗的裝飾。
不像雲家那批人,鋪張浪費,侍從成群,這位三公子倒是獨一份。
二人在門口是已等門口侍衛稟報過的,而後帶二人前往屋中的也正是三公子的心腹江炙。
他到了門口敲敲門,而後推門而入,請兩位進屋,而後賜座。
只見前方座上的三公子一身青色的衣裳,布料柔軟,隨著他飲茶的動作而隨意的變化其中動作,一頭烏絲幾乎過半都隨意的搭在胸前。
“見過三公子。”夜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