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憂憐還未走到院門口,便見公子已然走到了門口,身後還是江炙跟隨。
雲逸走到此處還正糾結是否進去時卻見到了阿憐的身影,他也察覺到了阿憐的目光正也發現了他,所以便就直接走了進來。
她卻沒了平日裡的穩重,急忙走到他的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意圖相當明顯,而他也正疑惑,卻發覺她的院子裡相當熱鬧。
僅僅只是瞥一眼的功夫,便能看到她屋裡的質子殿下與司空,還有另一旁跟過來的舒城,她笑了笑,尷尬地想要掩飾她想要關門地意圖。
“阿憐,我竟還不知今日閣裡有客人?”雲逸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聽不清其中的情緒。
奕憂憐屏住呼吸,連忙收斂了自己的莽撞,先是斂下眼眸,不敢直視與他的眼睛,而後試探的問出:“公子這般早地來漓院,是有什麼事情嗎?”
三公子並未著急回答,反倒是夜允川先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直著腰桿,抬頭挺胸地走到阿憐身旁,直視他。
這般相比,阿憐顯得就沒那麼硬氣了。
“夜允川見過城主。”他特意喚他城主,而非三公子,想著這裡是楓城地地界,他在這裡更應該是城主。
“倒不必這般見外。”雲逸眯了眯眼眸,深感他的聰慧,“在家中,我們還算得上是叔侄關係。”
夜允川不語。
二人在家中也沒有誰比誰過得好,只是如今看來倒顯得是雲逸壓了質子一頭,可是畢竟是雲家中人得對決,阿憐也實在是不好插手,便只能安安靜靜地待在這煙火味兒濃厚的地方。
“今日忽地想念二哥了,想去見見他,順路來此問你一嘴?”雲逸將目光從重新轉移到了阿憐的身上,盯著她便就回答方才她提出的問題。
阿憐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心中一怔,卻好似許久沒有那種釋懷的感受了。
這種感受的緣由她還不知準確地從何而起,但她只知道,這次她可以試著走進去了,三公子都還未放棄過帶上她一起,她又為何止步於此?
她並未說話,只是點頭,眼角卻已微微地染上了傷感的痕跡。
“你既然來了,倒不如一起。”雲逸轉眼又朝質子道,“畢竟都是雲家人。”
他眼底藏著許多不可告知的東西,總有一種讓人深感好奇卻又不敢探尋的感覺,可是夜允川不怕,所以既收到邀請,那他便只會答應。
就這樣,阿憐上了三公子的馬車,本給夜允川安排的是騎馬,可他仗著自己有傷在身,最後竟也一同上了馬車。
雲逸緊抿嘴角,就像是極力的在隱忍些什麼,不過片刻,他想起了什麼,而後從身旁的盒子裡掏出了一包酥糖。
油紙緊緊包裹住的是好幾塊酥糖,楓城沒有專門做酥糖的地方,但這確實阿憐從小時候一直都很愛的,雲逸記得,所以還特意讓青衣樓的人想辦法做,可惜一直都沒有人能做出阿憐小時候記憶裡的那個味道。
“快試試,看有沒有你記憶裡的那個味道?”雲逸微微一笑,這是他從見面開始,最為放鬆的瞬間了。
阿憐一愣,眼裡的那絲驚喜並非是因為酥糖,而是她知道雲逸看出了她今日還未用膳,並且這看似本就有所準備的酥糖,也定是他又讓青衣樓的人改進了什麼。
這麼多次了,他還不願放棄,只為了找到那個她記憶深處的味道。
她眨眨眼,最後還是拿起一塊吃到了嘴裡,雲逸十分期待地觀察著她地神色,可在那茫然的臉上卻見不到半分喜色,看來是無望了。
“怎麼樣?”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只見奕憂憐搖搖頭,神情之中竟又多了一絲傷意……曾經的味道,是找不回來了。
“沒事阿憐,我叫他們改,總有一日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