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
“那邊好了,你留此等我回來。”
說完,不等皙寒生再有所阻止,阿憐便好似腳底抹了油一般,已經疾步從漓院的側門走了,而後便能聽到一陣馬蹄聲,她還是去了。
他還是沒能勸阻成功。
皙寒生於屋簷之下,終是沒能放心,並未進屋,只是靜靜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夜裡的山路不好走,可是阿憐卻並未受到半分阻礙,哪裡有坑,哪裡是路,她都分得一清二楚,就像是走過了無數遍。
帶著帷帽,一身玄衣,她就如同融入到了樹林之中,飛速穿梭於秋風之中,風中充斥著樹木得味道。
當初連夜闖得了南海,如今一個深山老林都闖不得了?
阿憐冷沉著臉,幸好只是剛剛入夜,她還有機會,只要在天亮時分回到漓幽閣便就一切好說,她現在只想趕快去到別院,去探一番真假。
深夜,一人一馬終於是到了鹿眠山,雲門便是在此山的山峰之上。
阿憐扯緊了韁繩,小心翼翼地往深山之中走去,她越是往深處走,就莫名的覺得心中是越來越不安的忐忑起來。
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指引,使得她幾乎是在看不清前路的狀態下還能一路摸索前進,還能有一種堅定的心境,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信任地單憑這一股沒由來的直覺。
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確實是靠著這一股直覺,最後在林中成功找到了這一別院所在之處。
深林之中,四周全是茂盛的樹木,成片的黃葉在夜晚之中也只是於月光的照映下形成了許多殘影留在了地上。
阿憐下馬,終於是踩在了厚厚的落葉之上。
眼前正是那個傳聞當中雲山亂金屋藏嬌的地方,院子外圍著的是簡單的白牆,裡頭是簡簡單單的一處獨立屋舍,沒有十分精緻,但也看得出建造之人的用心。
奕憂憐不禁緩緩向前,更深露重的,她只覺得後背微微發涼,可再往前便就是別院地界了,若是要一探究竟,她還需要翻牆進入其中。
她想到這裡,將馬兒留下,獨自前進。
別院地界,既然是雲山亂為了金屋藏嬌所制,那麼這裡斷然沒有說想進就進的道理,阿憐心中自然有所準備,但畢竟還是第一次前來,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她已然十分的小心。
而就在靠近地界,抬腳即將要踏入的時候,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一陣靈氣,與雲林集所出的別無二致,她屏氣凝神,伸手一探,果然,設有結界。
可單憑這結界也休想攔住她,而後她便以雲林集的靈氣護體,將自己融入其中,勉強進入結界之內,若是動作不大的情況下還未有那麼快會被發現,她只能抓緊時間探查。
一個飛躍,她翻牆而進。
只是沒想到她不喜別人翻自己的牆,此時卻自己做著這等事。
院中有樹有草,倒更像是精挑細選的品種,很適合修身養性,住在這裡一定每日都心曠神怡,只是不知到底是否真的能如此……
阿憐斂眉,迅速將屋門拉開些許,而後闖了進去,屋內並未有燭火,看不清楚,只有那門縫之間還透著一絲月光,阿憐施法引得自己能在黑暗的環境之中還能看清一些,她便緩緩往床榻而去。
終於見到了那床榻之上熟睡之人,因也有畫像的緣故,阿憐便認得純熙夫人的模樣。
見其熟睡,她便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她地手腕,被褥之上,她為其把脈,脈象確實是已有身孕的樣子還不足三月,並不穩定。
而後她便總是覺得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心中不安,既已探查無誤,那她也該離去靈力。
只是撤手的那一刻,忽地傳來一聲呵斥:“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