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漓幽閣門口,阿憐下了馬車,目送馬車離去,重回楓城之中。
而後在皙寒生的攙扶之下回到漓院之中,終於是坐落下來,神色恍惚的便就又開始有些頭暈目眩得厲害,便就躺在軟榻之上,抬眼看著房間之內,上空掛滿的一根根紅線,上頭還纏著一個個金鈴。
她也不說話,就是這麼躺在上面,就好像是提心吊膽了幾日,終於是能回到一個暫且能讓她微微鬆口氣的地方,終於是能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而就是這一會兒,她竟再次沉沉地睡去。
皙寒生注意到了她神色間地恍惚,便就擔心她有些什麼傷痛瞞著他,可是想要她親口說出可是比登天還難地一件事情,所以他也學會了不過問,只是自己施法試探了她一番。
“阿憐?”他喚了一聲,她未答。
他便就反手施法,靈力注入到了她的體內,為她療傷。
不到一會兒,院子外頭便就來了人,沒有準許卻急急忙忙地一陣腳步聲,狼王正施法,不得有所鬆懈,便只好用意念試探了一番,才知來者正是落玄。
他還是那身邋邋遢遢地打扮,腰間掛著屬於他自己的針包,一步接一步地急急忙忙地往裡走,而後推門,進來便就看到了阿憐緊閉雙眼,已然端端正正地躺在了軟榻之上,而這不知到底是哪一族的妖人正在為其療傷。
“來來來,讓老夫我瞧瞧。”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軟榻一旁。
見皙寒生停手,他這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正準備給她把脈,卻也不忘吩咐狼王:“去看茶啊!愣著做什麼?眼裡要有活幹!”
四耳一臉的不服,微微蹙眉,只是點點頭,隱忍著轉身便就打水去了。
心道這漓幽閣裡至今為止,除去阿憐那丫頭,也就這老頑固敢指使他堂堂一族之長做事,還說什麼‘眼裡要有活’,難不成真當他是那老傢伙院子裡的小穗隨從不成?
皙寒生肚子裡憋了氣,可畢竟趕路到現在為止,他的確也沒有喝過一口水,時隔幾日過去,漓院裡也已然沒有可以喝的水了,要從院子中的水井取。
而他一想到自己就這麼不敢反駁的被那傢伙指使了一番就來氣,此下正打了一瓢水,舉起便就一飲而盡,而後長舒一口氣,告訴自己無需計較,這才好好地重新打了一瓢水進屋去看茶。
而他正往回走之時 ,司空端著梨湯正往這邊來。
他手中端著的梨湯正是得知閣主回來,舒城親自跑去廚房燉的,而這會兒忙著走不開身正讓司空送了一程。
“小子,你來了正好,來!看茶!”皙寒生朝他招手。
司空倒也聽話,進屋將梨湯放下之後便就起身準備去看茶了,可是小孩子總是叛逆的,便就又問多了一句:“為何是我?”
“因為你煮的茶香些。”
狼王一臉無奈,不禁瞥了他一眼,而後拿起一塊點心,懶散地坐到了一旁。
點心是和梨湯一起端來的,是舒城擔心阿憐沒有東西墊肚子喝下梨湯反倒是發揮不了最大的作用,便就連著今日新鮮做的點心一起讓司空送來了。
司空也正盯著他看,滿眼鄙夷,心裡只道這是給姐姐準備的,他怎麼又吃上了?真是好吃懶做。
可皙寒生而不管他地目光如何,只是自顧自地在一旁癱坐著。
等茶煮好了,他又上前自行要了一杯,而後只是坐在一旁,盯著司空在這屋子裡忙得團團轉。
“你怎麼來了?”
阿憐緩緩睜開微感澀意的眼眸,抬起沉重的眼皮卻第一眼看到的是落玄,正在給她的手臂施針,而他一臉愁意,能讓他下手扎針,可見他的緊張。
畢竟以他的醫術,簡單的病情還是可以把脈服藥解決的,若是請得動他的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