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殿下,我來去與否本就與你並無半點關係,現下我也是被匆忙召回,再者說,此處青衣樓只是分部,自然也有分配專門的管事,無需我操心。”
她視線冷漠的直視前方,恭敬地解答了他的疑惑,那副神情正是漓幽閣閣主所有的平常,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位子上的她。
感受到了她話語間的冷淡,夜允川只覺不甘心,明明與她相處幾日下來,二人的關係已然有所鬆動,明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努力過後的結果,可是為何她偏偏就是忽地能變得這般冷漠無情,就像是二人本該只是陌路人。
只能是陌路人……
“阿憐,可是我……”
他猛然上前,不管三人還處於這狹小的巷子之中,只顧著自己想要將她留下的心,他拽著她的手腕,卻沒能將話說完便就被她堵得一個半死。
“質子殿下,還請自重。”
短短八個字,她以犀利的眼神回望他,滿滿地在宣告著她的底線與忍耐。
夜允川眉峰緊皺,只是萬般想不到她這突如其來地變化究竟能是何源頭,他又該如何化解?沒人能告訴他。
甚至好不容易等到她終於放鬆警惕地喚他一聲夜允川,而非質子殿下,可這樣地奢望在這一刻也終究是被她的一句‘質子殿下’給打破。
就算她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她又如何?他也依舊會喚她一句‘阿憐’,只是再也得不到回應。
既然都已經這便決絕,再僵持下去也沒有辦法,她也說了她是被急召回去的,那麼再浪費時間下去也只會惹得她更加厭惡,所以在片刻之中,他還是選擇了鬆手,只因他不敢再惹得她半分的不悅。
待他鬆手之後,阿憐也終於是能拋下他,頭也不回的地離開,皙寒生不禁瞧他一眼,也只是感嘆他最後的清醒,跟著她一同走了。
心中還是有所不甘,他便就悄悄地跟在二人身後,隨著一同到了城門口,目睹著她上了那一輛顯然是三公子的馬車。
同一輛馬車回去,阿憐能忍,可他僅僅只是想要她離開之時告知一聲的願望卻都未能有所兌現。
夜允川獨自一人立於城門之下,只覺得心裡是一陣莫名的寂靜,是無聲的掙扎。
他那未說完的話……是想著還未能盡地主之誼,還未帶她去嚐嚐雲城最好吃的酒樓,是未能帶她去看雲城最好看的皮影戲,更是未能帶她一睹夜裡雲城燈火不滅的夜市……
可她卻急著走了……
而這一走,還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回楓城的路上路途顛簸,阿憐經不起睏意襲來,在馬車之內逐漸搖頭晃腦的閉上了眼眸,本意只是閉目養神,可誰知就真的這麼昏昏的睡了過去。
她的內傷還需靜養,本就經不起折騰的身子無非是因此而雪上加霜。
而她與公子雖然相識十年之久,但每當一同坐於馬車之內時,她就還是會畢恭畢敬地坐在另一旁,絕不會靠近公子半分。
而此時正因顛簸地緣故,她睡得不熟,並且看著也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雲逸察覺到了她的瞌睡,深知她是那逞強的性子,所以他也並未叫醒她,只是自行起身,緩緩攙扶著馬車的內壁,一點一點的靠近她,而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神色緊張起來,可他還是強裝鎮定地伸手將她的頭慢慢扶正,而後放在了自己的肩頭上,讓她能靠在上面好好的睡一覺,這才緩緩地鬆開手。
一番動作下來他甚至都緊張的出了一手冷汗。
不經意間他放下的手觸到了她的手,冰涼的觸感惹得他心頭一顫,為何這麼涼?
不等想到緣由,他便冷忙從一旁拿起自己的大氅,輕輕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後便就這樣守著她。
由於擔心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