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管不得其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帶著她轉身便就躲到了樹後,竟是兩邊同時進攻,質子深知自己應付不來,所以只能帶她躲開。
而被護在他懷裡的阿憐抬眼,卻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就像爪子深陷血肉扯開了三道痕跡般的猙獰。
阿憐扶上他的手臂,露出些許擔憂的神情:“你受傷了!”
“我沒事。”
夜允川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連忙安慰道。
可是這樣的傷口看著就疼,又怎麼可能沒事?阿憐只覺得他在撒謊,這點妖族難不成她還對付不了了?
既然他已經受傷了,那便由她來代勞了。
只見她推開他的手,轉身便就衝了出去,一瞬喚出山清劍,劍氣逼人,三下五除二的便就將那幾個剩下的妖族斬殺,只是濺了幾下血。
她隱忍著火氣,只覺他們欺人太甚,恨不得立即將他們給就地抽筋扒骨,只是質子還受著傷,她不好不管,便只能握著血淋淋的山清往回走去。
“阿憐……”質子心中微驚,還真沒想到她是展開拳腳竟能有這般實力。
“先處理傷口吧。”阿憐連忙騰出手來扶他。
“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質子瞬時耷拉下了臉,那批殺手還沒有被除乾淨,雖說暫時肯定不敢捲土重來,但至少他們這番樣子是不能先回去了,不然若是嚇到了人,說不定質子還要被雲家治罪。
反正離澤在,夜允川也還算是放心的。
“那便聽你的,療傷要緊。”阿憐也明是非,只是現下最要緊的,是他的傷。
“好。”質子的聲音之中微微沙啞,卻是盡顯柔情。
不愧是雲城第一花花公子,確實有幾分姿色可言,阿憐扶著他之餘竟還有空想這等事情,看來心情是不錯的。
這頭,日光漸消。
看臺之處的大家閨秀們紛紛集中在一起聊聊家常,稍微年長一些的家臣便就伴在雲家主的身旁,看著各位世子爺獲得的獵物被送回,一個個正討論激烈。
而最不顯眼的,無非是看臺最邊邊上的三公子云逸,他一身素衣,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從未換過姿勢,身前的案桌上放著翻開的竹簡,一旁江炙替其看著茶。
阿憐替其上場,他自是擔心的,可是再過擔憂又如何,阿憐又不能這麼快下場,他還不如做些別的事情,好好等著她回來就是,獵場與她而言不比平時北營下發的任務還要來得簡單?
他信她,所以擔心,但也並不只有擔心。
“阿憐可有獵到什麼?”
三公子看書看得入了神,許是終於想起了什麼,抬頭往那邊的空地上望去,看了一陣,空地上全是侍從們拾回來的獵物,一個個的上頭都還插著羽箭,血淋淋地流了一地。
許是看了一陣也沒有看到屬於阿憐地羽箭,他方才開口問道。
眾人上場所拿的羽箭可都是做了記號的,以便於記錄大家的收穫數量,正是因為看不見,所以他問江炙。
“還未見到。”江炙俯身應道。
還未……雲逸的臉上竟顯現了一絲失落之意,雖是他親自囑咐的阿憐,可這不也是清楚她的玩心重,擔心她會與那些公子哥們較真,他才開口再三強調的?
可是一樣都沒有獵到,是說她太聽話呢?還是裡頭髮生了什麼?
他倒是還算了解一些的,但也不算太過熟知她的性子。
沒有繼續多想下去,他正準備垂眼繼續看書的,可這一頭卻看到原先一直呆在一旁候著的離澤將軍收到訊息後連忙神色凝重的隨著一同離去了。
是出什麼事了?雲逸心裡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公子,阿憐是北營出來的,這獵場之中還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