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城裡街坊之中都是這麼說的,說你和城主大人金童玉女,門當戶對,偏偏就是你沒什麼身份,城主大人又是雲家三公公子,唯一一個倖存在世的雲家後人,將來許是要揹負著雲家繼承使命的人。”
四耳小嘴巴吧的說了一通下來,這可都是他平日裡不隨著狼群出門捕獵,盡到了城裡聽些有的沒的,跟著街坊裡的人聽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都是瞎說的,你別聽。”阿憐無奈的抿了抿嘴角。
這話說的倒是有一處不錯,阿憐沒什麼身份,漓幽閣閣主可大可小,但於城主而言,確實是拿不上臺面的。
雲逸是雲家三公子,唯一還活著的雲家子弟,若是家主想要下位,說實在的,只能傳給他。
雲家大公子身死沙場,二公子也在捕妖路上被害,只有三公子安然無恙。
只不過可惜的是,三公子之所以可以早日離開雲家的庇護,獨自南下建立屬於自己的城府,無非是因為雲家主覺得他不配成為繼承家業的子弟。
所以允許他這麼做無非也只是因為一種安慰他的方式,將他假以時日逐出爭奪家主之位的一番藉口。
只不過好在雲逸本就無意於這一切。
沉默片刻,彥柯從府裡走了出來,駕著馬車,帶著二人原路返回。
在他走後,城主示意江炙上前來,將木盒開啟,裡頭一朵正盛開得豔麗的蓮花映入眼簾。
雲逸心裡一怔,好似在哪裡見過。
“這······”
他不敢相信,因此花他只在書上見過,這麼些年來從未見過有人真的能從南海之中採回來。
“是南海睡蓮。”
一抹女聲從身後緩緩傳來。
雲逸回頭,是雲月,雲家派來跟隨他的人。
“真的是······”他依舊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竟是真的南海睡蓮。
雲月眼眸之中只有那一朵睡蓮,心裡是欣慰,是歡喜。
而云逸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陣驚詫,下一刻急忙吩咐江炙:“快!你快去看看!看她是不是來過。”
“是。”
江炙朝府邸門口跑去了。
雲月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了一絲陰冷,在她這裡,奕憂憐不過只是一個工具,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憐,可三公子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在她這裡,三公子覺得不能有多餘的情感,一點都不行。
城中的傳言,她又豈會不知,她自然不允許三公子真的如傳言當中一般對阿憐有意思,自然也不允許家主之位有任何閃失。
江炙到了門口,放眼望去卻見不到任何蹤影。
“聽侍衛說,彥柯今日確實是駕著馬車前來的。”江炙回來。
“那她定是來過了。”雲逸斂眸,蓋不住其中的失落。
來了都不願意進門嗎?究竟還是在慪氣嗎?他忍不住的在心裡問道。
“還是不願意見嗎?”
哪怕是尋來南海睡蓮,其中有著活血化瘀,強身健體的功效,為了他的身子,尋去了南海,就算如此用心,都不願意見嗎······
雲逸心中頓時落入了萬丈深淵之中。
今夜註定又是不眠······
夕雲大殿。
一男子長髮束起,鼻正唇薄,在前背手而立,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冽。
他身前站著的先是各位內院弟子,而後才是內外院的幾位教書先生。
“師父,不知您叫我們大家匯聚一堂又何事宣告?”率先打破僵局的正是內院大師兄杜陽,距離青魚幫覆滅一事已過去半月之久。
他看起來面色一般,比起往日倒是沒有了那一絲人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