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陽這個人話不多,加上雖是獨生子,但卻不受家中寵愛,自然有什麼事情都不願直說出來,但反而有什麼事情卻也藏不住。
所以在前段時間,大概是他遇到了‘她’的時候,鍾離月並不知情,但是猜的也很準。
因為那段時間,大師兄回家的時間變長了一些些,他人或許覺得是他路上耽擱了,可他這麼珍惜時間修煉的人是不會這麼允許時間浪費在路途之上的。
加上那段時間,不知他為何省吃儉用,準備了好些禮物,就像是精挑細選,像極了是準備送姑娘的東西,還有一次找了鍾離月,就為了一個花色。
就是那時,她便斷定了師兄是有了心上人。
杜陽此時也正慌忙地收斂這自己地目光,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又堵在心裡,不說豈不更難受。
沉默便是預設。
“她是三公子身邊的人。”
“然後?”
“青魚覆滅那夜,我還見到她了……”
“所以那夜…你還在楓城?”
鍾離月幾乎是快準狠地拿住了事情地重點,的確太過起疑,按照時間,那夜,杜陽應該在路上的,可按照他的自述,那夜他還在楓城!
可既然在楓城…豈不是……
親眼所見!!!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半路上攔住他的那隻信鴿正是阿憐派人從漓幽閣放飛的,也就是說連他親自掉頭回來一事也都在阿憐的計劃當中,也早就算好了的。
“杜陽…你怕不是……”她震驚。
“的確。”
他認為到現在為止,已沒有什麼好隱瞞她的了,既然那夜他回到雲門之時就已經被她撞見了,要說出去也早就說不出去了,要再想多一些,也早該猜到了。
可是她沒有,那便說明了她對他的信任。
也就說明了她是可信的。
鍾離月驚得合不攏嘴,淡淡的甜酒香氣籠著二人,可再香也擋不住二人的清醒。
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那一場覆滅之災……
那夜可是無一人生還,那他?
她不敢問。
“所以……”她整理思緒,終於是回到了話題上,“你與那位姑娘之間已隔了血仇。”
“嗯。”他點頭。
鍾離月軟下身子,心裡是一陣可惜,既然隔著這段仇恨,那麼就算是想要重新開始,恐怕也是沒有一點希望的。
杜陽又沒了話,就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
她也不敢再說些什麼,趁著小師妹不在,二人是放開了喝,雲門之內禁酒,他們今夜算是明知故犯。
甜酒下肚,是輕微的熱辣,爽甜的口感徘徊於口。
這一夜,那口氣終究是堵在心裡,那些話終究是在嘴邊,卻不願自我解脫。
昨日將南海睡蓮送去之後,阿憐回來便吩咐了舒城可以將一切準備事宜提上來了。
今日一早,舒城便帶著一行人忙活起來,嘈雜聲不斷,甚至都傳到了漓院。
閣主揉揉眼睛,起身正準備著洗漱一番。
瞧她那漫不經心得樣子便知不是什麼大事,而她也不見得著急出去,就由著自己還未完全清醒得那股勁還在那裡,洗洗臉,穿上衣裳,坐在屋中便悠然自得地煮起了茶。
忽地門口閃現一個人影,阿憐抬眼,不知狼王今日怎這般早的就回來了。
“不是,他們這麼吵雜,你是一點也不打算管管?”皙寒生走上來,還不忘回頭朝漓院外頭的方向看了看。
“不用管,難得有一次慶祝的機會,由他們折騰吧,又不用我動手。”阿憐將茶葉下鍋,攪著爐中水。
“慶祝?”皙寒生蹙眉,不明所以,“慶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