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憂憐巧妙地避開巡邏地侍衛,潛入船艙之中,尋著幫主所在的廂房之內,可就是剛剛尋到地方,便無意聽到了裡頭的對話。
“不如我們明日便引蛇出洞,除之而後快?!”
“漓幽閣閣主不過也就只是空有虛名,若是將她出去,往後又有何懼?”
兩位分舵舵主今夜竟在此處與幫主議會,正合奕憂憐之意,她派出去的人估計此時已然大獲全勝,沒有領頭的分舵定然如一盤散沙。
她緊緊靠著隔間的窗戶,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起來,眼裡的興奮只多不少。
而他們話語間的‘蛇’指的正是閣主本尊,那個成為了絆腳石的漓幽閣閣主。
阿憐此時的眼底也只是閃過一絲厭惡,耳邊傳來了腳步聲,估計又是一輪巡邏,見躲不開,便就轉身伸手一推,將廂房的門給推開,隨即引入眼簾的正是座上愁眉不展的青魚幫幫主杜知衡。
他一雙眼眸不禁一緊,滿臉驚訝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他座下的兩位分舵舵主方才正在給他出謀劃策,只怕是一五一十的入了她的耳。
“杜幫主,別來無恙啊。”阿憐將門合上,以免外頭的巡衛起疑。
珠簾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她緩緩上前,兩位舵主便大聲問道。
“你是何人?”
“何人如此大膽,竟擅闖我青魚幫?”
杜幫主一瞬便青了臉,示意他們兩個閉嘴,而後再連忙從位子上起身下來,笑容滿面的小跑到她跟前,阿諛奉承地行上大禮。
阿憐一挑眉毛,隔著珠簾都只是不屑地望了二人一眼,隨後便又將視線落到了杜知衡地身上,開口問道:“杜幫主平日裡就是這麼教底下人,待客之道的?”
“蠢貨!這可是漓幽閣的閣主大人,還不快快行禮賠罪!?”杜知衡倒是識相,立即責備了手底下的人。
此刻,他身後兩個呆頭呆腦地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連話都說不利索,連忙低頭彎腰:“見······見過······閣主。”
杜知衡的臉更加青了,看著他們這般嚇壞地樣子,是個人都知道他倆做賊心虛,這可不是等著被人宰嗎?
阿憐見他面上倒是沒有半分慌張地樣子,心中也不禁感嘆他的老道之處,不愧是老不死的,就算是被逮個正著,也理直氣壯,絕不露餡。
“都起來吧,我可受不得你們行此大禮。”珠簾之下的她白了一眼,正從他們的身邊經過,最後落座於一旁的椅子上。
瞥了一眼那桌子上剛剛備上的茶水,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待他們三人都陸續起身後,杜知衡這才心虛的瞄了她一眼,戰戰兢兢地又躬了躬身,忙著賠笑道:“不知閣主今日親自到訪,怎的不提前告知一聲?好讓我派人前去接應一下。”
“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杜幫主難道當真不清楚?”阿憐珠簾之下的面容變得陰沉起來。
她忽地到來,卻沒有一個人前來稟報,當在那麼多人面前獨自找到此處,可見她的實力有所精進,也不排除外放風的人手已被她所除。
若是前者,倒是不必太過擔心,畢竟青魚幫再怎麼說在這楓城之內也算是遍佈了勢力,不會這麼輕易一夜之間消失,可若是後者,閣主有意對付,那麼不死也得條層皮。
思慮片刻,杜知衡便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一次苦笑問道:“杜某當真不知閣主深夜前來究竟所為何事,還請告知。”
看來這老傢伙是鐵了心的打算裝傻充愣,阿憐也不打算慣著他:“既然杜幫主不清楚,那我就廢點嘴皮子,與您好好說道一番。”
見她的及時恐怕是要來真的,可是站著的三人卻無一人敢動,不過也只是相望幾眼。
“我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