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也是擔心憐主的,這會兒見此,只得與落玄一同進去,一進院子,便直衝入後院,此時才得已看到奕憂憐盤底坐於地上,面色有些難看,嘴角還有一抹新鮮血跡,滿額大汗,跟前還吐有一灘淤血。
“憐主。”司空一聲呼喊,衝到她的身旁問候。
落玄也上前去,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她身旁之人,皙寒生一身雪白的衣袍立於她的身側,正伸手施法,將體內的靈力輸出,護她左右。
他是妖。
大家都非常篤定他的身份,可是他們幾人也正好不是那麼排斥妖族,既然他此時正給閣主輸送靈力,那便也說明了他的站隊,至少暫時是與閣主一邊的。
見他修為也不算低,既然如此,倒不如就當是多一個人幫忙,眾人也就先將此事擱下了。
這時,奕憂憐忍不住的輕咳兩聲,可見還是有些心急的,落玄也只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只是檢視她的情況要緊,便伸手將她的手從寬袖之中扯出來,一把捏住她的脈搏。
瞥過眼去,沉默了片刻。
大家都清楚閣主這是心急了些,便就是勸不動她,所以也都不敢吵著落玄診脈。
“你怎麼來了?”她面色有些發白,抬眸看了看落玄那神色凝重的臉,隨後便有些心虛起來,覺得自己愚不可及,竟在這種情況下這般問出口來。
“你以為你偷了我一瓶二品煉氣丹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落玄懶得與她計較什麼,只是心中頗為擔心,便又道,“你這麼橫衝直撞的,要是我當真沒發現你偷了我的藥丹,可怎麼辦?”
他當然是著急的,心疼歸心疼,但心疼她卻多過心疼自己的丹藥,說著,便就鬆開了手,從自己懷裡取出一藥瓶,倒出兩粒藥丹,塞到她嘴裡。
“我這不是沒事嗎?”奕憂憐將藥丹吞下,便連忙安慰,“再者說四耳法力高深,由他在此護法我左右,你看我這不是成功了?”
皙寒生昨日晚上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便就被她喊來護法,連夜啟陣,愣是看著她練了一整晚,直至天亮。
他是不明不白地就被拉進了這局,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幫兇’。
阿憐這會兒倒是拿他來當擋箭牌了,心裡莫名的便不想再替她緩和這陣法帶來的衝擊。
皙寒生見落玄沒再說些什麼,便收了手,司空見狀也急忙將她扶起來,攙扶到了屋子裡。
落玄坐在她的身旁,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你強行修煉雲林集只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本身底子就差,你莫不是想去見閻王?”
阿憐垂著眼皮,只道他又要在此囉嗦一番,確實是自己有所私心,便就抬不起頭來。
“小瓜娃子,你要是再這麼亂來,恐怕是我師父從那深山老林之中爬出來都未必救得了你!”落玄知道她心急,可是有些事情哪裡是心急就真能不顧一切的呢?
一旁的閣主使勁的點頭應和,心道這老頭子能少說些便少說些吧。
最後他還是拿奕憂憐沒辦法,只是多說了兩句便離開了,說是去替她寫個新的藥方,好好養養身子。
待他走後,司空正煮茶,此時正端來兩杯暖茶,阿憐請狼王坐下,而後分了他一杯茶:“快嚐嚐,司空煮茶很會控制火候。”
司空在閣中沒有職位,雖說閣主的生活起居都由舒城這個主管來伺候,但是有些時候閣中事務繁忙,便會交給司空,小孩子精氣足,適合伺候閣主這麼個磨人的主。
奕憂憐整日處理公務,就缺個在身邊候著的人,那會兒司空剛來到漓院,便整日替她備好暖茶,煮的時間多了,他也就能嫻熟地煮出一杯令憐主滿意地暖茶來。
皙寒生斂眉,端起茶杯便飲了一口,確實不錯,火候剛好。
“你練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