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躲在牆上射擊的刺客顯然已中了她的暗器,雖不致命,但也足夠傷他,就算是緊急關頭,她出手也一定有所準頭,心中肯定是有底的。
此時聞聲趕來的彥柯見此一幕,心中一緊,這下怕是沒好日子過了,能讓刺客這麼輕而易舉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她行刺,是他身為侍衛總管的失職。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把人給我追回來!追不到人便別回來見我!”閣主呵斥。
下頭的人也都被嚇得不輕,連忙將前方自刎的刺客屍體抬走,而剩下的人便由彥柯親自帶隊,掉頭出了閣院追去。
“憐主,這點小傷我沒事的。”司空抬眼望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便足以說明這羽箭的不凡之處。
她轉身走去,將最後落在一旁柱子上的羽箭取下,而後一手護著司空便往閣樓的另一邊走,司空不敢有所反抗,只能乖乖聽話的跟著她走。
來到東院。
她將人帶到院子之中,大喊:“落玄!落玄!”
到了地方,奕憂憐便已鬆了手,司空便就隨即在院子裡找了張石椅坐下,雖受傷的人是他,可他卻反倒不急。
屋裡終於有了動靜,從裡頭緩緩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他頭上已然露出了幾根發白的髮絲,而一身灰衣也並不算整齊,只是隨意的繫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此人便正是阿憐大喊的落玄,而他也正是這漓幽閣中唯一的大夫,東院雖小,也正是給他獨自一人所準備的院落,只為了能有一片安靜之地來給他鑽研藥理。
“小瓜娃子!大清早的!你不睡還不讓我睡了?”他伸了個懶腰,氣沖沖地從房間裡出來。
一看便知,方才的他或許還在睡夢當中,完全沒想到會有阿憐這麼個不速之客打擾了自己的美夢,怪不得話語間都帶著一股火氣。
“方才遭遇刺客,司空受了些傷。”她說著便將手中地羽箭一併放在了石桌之上,“兇器在此。”
什麼?刺客?
落玄頓時提心吊膽起來,他很清楚,漓幽閣勢力雖大,這閣院坐落在半山腰之中本就已經是絕佳的位置,可以避免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可是如今刺客竟然都已經到了這閣院之中,只能說明此時的漓幽閣屬於是內憂外患了。
他不禁搖搖頭,只道阿憐這丫頭的難處。
奕憂憐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轉頭拍了拍司空地肩頭,又道:“我就將他交給你了,還有事等我前去處理,晚些再回來。”
說罷,她轉身就走,此一去的氣勢不小,恐怕是有了什麼猜測。
從東院出來,奕憂憐便一路出了漓幽閣的大門,直接下了山,入了那楓城之中。
青衣樓。
算算時日,她要找的人今日若無意外便一定會出現在此,她直接入內,二樓之上,她掃視一眼,果然在一旁的桌子上尋到了她要找的身影。
心中帶著火氣,可臉上卻是意外的鎮定,她走上前去,沒有多餘的動作,便落座在了那人的身旁。
那人身著直襟長袍,一頭烏絲只用一根銀絲纏繞,沒有多餘的束縛。他正喝著杯中茶,靜賞臺上戲,桌上放著一盤新鮮果子和瓜子。
“許久不見,沒想到今日真的在此能遇見你。”男子輕言,看過來的眼神中先是帶著驚訝而後便又化作歡喜。
“算算時日,你是該回家的日子了。”阿憐淡淡地開口,心裡思緒萬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眼前此人,正是雲門內門大弟子杜陽,也是青魚幫幫主地獨生子,二人究竟是如何認識的,百年要從三年前說起了······
那年,也是在這楓城地青衣樓之中,當日的琴師生了病,重病不起,可當時的青衣樓也只是剛剛起步的小生意,怎能說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