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禮的語氣很不好,言語也很不客氣,絲毫沒有給趙非晚留情面,這無疑也是一耳光打在了沈雁行的臉上,畢竟,人是他強行安排進來的,現在卻被趕了出去,他的臉也沒地兒擱。
沈雁行忍著火氣,對喻明禮說道:“老喻,話不能這麼說,小晚畢竟還是個孩子,會犯錯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是聖人也會犯錯,總得給她一次機會改過自新,何必這麼苛刻。”
喻明禮沒有吱聲,只是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沈雁行見狀,心中越發地惱火,心裡頭對趙非晚也多了一些不滿,然而,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他還不得不拉下老臉來為趙非晚說情。
他看著喻明禮,語氣總算是軟和了一些,對喻明禮說道:“事情的原因小晚已經都跟我說了,這也不成什麼大事情,沒有必要將人趕出實驗室,老喻,你的火氣實在是太大了。”
喻明禮簡直是被氣到無語,若不是他幾十年的教養不允許,他恐怕是真的要朝著沈雁行翻白眼了。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看到是未必,她剛才還在對人家大呼小叫,一點兒悔改的樣子都沒有,讓她回來,我怕我這實驗室以後也用不著搞科研了。”
沈雁行對趙非晚剛才那如同失了智一樣的行為也是惱火到不行,早知道她這麼丟人,今天他說什麼也不會跟她走這一趟。
不過,這也讓沈雁行更加不解了起來,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讓喻明禮這麼重視。
他從趙非晚這裡聽說了龍霧這個人之後,便動用自己的關係去查了查,除卻查到她是龍家養了二十年的家千金,現在嫁到了秦家去當沖洗新娘,並沒有查到她跟中心研究院有什麼關係,也沒有查到她跟喻明禮有什麼關係。
一個普通的富家千金而已,實在是讓他想不通她被如此重視的理由。
尤其剛剛見到了本人之後,沈雁行也不由得想到了趙非晚跟他說的話:就是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小姑娘,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不知道怎麼就讓喻明禮看中了她,被這樣一個女人給趕出實驗室,她真的不甘心!
沈雁行自然是沒有相信趙非晚的這些話的,喻明禮是什麼人,他與他打交道了三十多年,自然是比別人要了解得多,他就是一個規矩到甚至有一些古板的老學究,一門心思撲在科研上,根本就不可能因為誰的美色而對誰有所偏頗。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方才那個女孩子的確是漂亮,漂亮到讓人無法將她與科研聯絡到一起。
故而,沈雁行沉聲對喻明禮說道:“老喻,你這意思,當真是要為了一個外人放棄小晚這麼一個好苗子了?”
喻明禮始終是一個態度,“我這裡不需要心思不在科研上的人。”
趙非晚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喻老師,您這話的意思,難不成她就是一個最新科研的人嗎?您這樣雙標,未免對我太不公平了!”
她這話完完全全帶著對龍霧的惡意。
喻明禮心中對趙非晚的不喜更多了幾分。
他睇了趙非晚一眼,說道:“呵,跟她比,你再有個二十年都不夠格。”
若非被氣到極致了,喻明禮是不會說這樣帶有攻擊性的話語的。
他語氣中的輕蔑,深深地刺痛了趙非晚的內心。
她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被貶低至此。
憑什麼!
沈雁行也是驚訝了下喻明禮的話,實在是在他的印象裡,從來沒有見過喻明禮如此模樣。
這不由得讓他更加地困惑,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讓喻明禮如此。
沈雁行輕咳了一聲,對喻明禮說道:“老喻,這話就說的太過了吧……”
喻明禮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直接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