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律的魂體跟著龍霧一起進入了衣帽間。
龍霧的貼身小衣服都泡了水,現在是完全不能穿了。
她從桃花給她規整的抽屜裡拿了一套新的出來,又從衣櫃裡面拿了一條穿脫方便的裙子出來,在要換衣的時候到底是猶豫了一下。
那傢伙想必也跟了進來,這衣帽間裡面四面都有鏡子,他想要不看到都難。
龍霧感受了一下,能量波動最強烈的地方居然是在剛才她開啟的衣櫃裡。
這讓龍霧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算他紳士,竟然躲進了衣櫃裡。
如此,龍霧便放心地開始換衣服。
窸窸窣窣的聲音隔著衣櫃傳進秦景律的耳朵裡面,他明知自己不應該,卻仍舊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腦袋,浮想聯翩。
儘管不曾見過全部美景,但已經見到的那些也已經足夠在秦景律的腦海裡描摹出最動人的畫卷。
秦景律不由得在心中唾棄自己,都已經流鼻血了,居然還敢胡思亂想,再這樣下去,他能不能從植物人的狀態中醒過來不好說,因為自己的腦補而充血爆體而亡是真的有極大的可能。
譴責自己間,龍霧已經將衣服換好走出衣帽間,秦景律的魂體穿過衣櫃的門飄到了龍霧的身邊。
去到二樓秦景律的房間,與之前兩次龍霧過來的空蕩蕩不同,這會兒房間裡面擠了不少的人。
秦柏舜和沈秋羨都在,給商禧禧和秦初嶠處理傷口的薛醫生也在,除了他們,還有兩位上了年紀的白大褂,看樣子,應該是針對秦景律病情的老專家。
不過,最讓龍霧在意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守在秦景律床邊最近的位置,眼裡的擔憂甚至超過了秦柏舜和沈秋羨。
龍霧不由得輕蹙起了眉頭來,因為秦家只是在原書中的炮灰,對他們的描寫並不詳細,對秦景律的病情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寫了他在不久之後就死了,對為他救治的醫護人員完全沒有描寫。
龍霧無法從原書劇情中得出這個女人是水,但從她此刻的狀態就不難看出來,她對秦景律的感情不一般。
抿了抿唇,龍霧走至秦柏舜和沈秋羨的身側,乖巧地叫人:“爺爺,伯母。”
她突然的出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果不其然,那個女人在看清楚龍霧的臉後,當即便投來了充滿敵意的目光。
秦柏舜和沈秋羨雖然不久之前才和龍霧鬧了不愉快,但此刻看到她的時候,卻都是有一些激動的。
沈秋羨拉過龍霧,將她拽到了床邊,對那兩位上了年紀的醫生問道:“楊老,竇老,這是我家景律剛國門的妻子,今天剛到我們家來,景律就有了反應,這是不是說明,景律是真的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儘管心裡頭再怎麼感到荒謬,但秦初嶠不再是自閉的模樣,秦景律又有了流鼻血的反應,這些都讓沈秋羨不得不相信大師的話,沖喜或許真的對她的兩個兒子有作用。
然而,聽到沈秋羨這話,被稱為楊老和竇老的兩位醫生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那個年輕的姑娘先說道:“伯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大哥的身體能有反應,說明是我的老師們對秦大哥的治療起到了作用,您怎麼能迷信到認為是這位小姐的功勞呢?”
她一邊說,一邊鄙夷地看著龍霧,還特意將“小姐”二字咬得極重。
龍霧本就不怎麼暢快的心情因為這個女人明顯帶有攻擊的態度更加地不爽了起來。
呵,秦大哥,叫的可真親熱呢。
“伊文,不得無禮。”楊懷卿不悅地睇了舒伊文一眼,現在哪有她說話的份兒。
舒伊文被自己的老師訓斥,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楊老師,我又沒有說錯,現在是科學社會,我們都應該相信科學,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