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息初寧禍未息,暗流湧動險猶存
學院內,歡呼聲漸漸平息,陽光再度灑滿大地,靈息源穩定之後,學院彷彿從一場噩夢中甦醒,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周朝堂被眾人簇擁在中間,讚譽之聲如潮水般向他湧來,然而,他的內心卻無法真正地鬆弛下來。孫工匠那意味深長的話語,仿若一道凌厲的警鐘,不停地在他耳畔迴響,時刻提醒著他,危險或許並未真正遠去。
黑袍人雖已消逝,但那股潛藏在暗處的惡意,卻好似一團驅不散的陰霾,依舊在空氣中隱隱瀰漫,未曾消散分毫。
他尋了個藉口,悄然從人群中脫身而出,獨自一人來到那剛剛修復好的靈息源旁。
閉上雙眼,他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周圍的靈息波動,如同一位敏銳的獵手,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潛藏的異樣氣息。
果然,在那看似波瀾不驚的靈息流淌之中,他察覺到了幾縷極為細微的波動。這些波動恰似隱藏在平靜湖面之下的暗流,悄無聲息卻又詭譎難測,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若非他擁有那能夠洞察萬物靈息的奇妙能力,恐怕也會輕易地與之擦肩而過。
順著這些異常的靈息波動,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追蹤而去,最終驚訝地發現,這些波動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神秘所在——學院的藏書閣。
要知道,藏書閣在學院中可是一處禁地,平日裡除了長老和少數獲得特許的學生,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內。
難道黑袍人的殘黨竟然藏匿於此?這個念頭甫一浮現,便讓周朝堂的心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匆匆趕去找宋長老,言辭懇切地請求對藏書閣進行搜查。
然而,他的這一請求卻遭到了宋長老的斷然拒絕。
“朝堂啊,你此次確實立了大功,學院上下都對你感激不已。但藏書閣乃是學院的重中之重,豈能因為你一點無端的猜測就隨意搜查?你可莫要因為這點功勞就變得得意忘形了啊。”宋長老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悅,顯然是認為周朝堂有些過於冒失,甚至有恃寵而驕之嫌。
周朝堂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時間緊迫,黑袍人的殘黨肯定不會就此坐以待斃,必然在暗中謀劃著什麼更大的陰謀。
他試圖進一步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但宋長老根本不願聽他多言,反而厲聲斥責他恃寵而驕,不懂分寸。
一旁的魏道士更是趁機落井下石,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啊,剛立了點功勞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真以為自己是學院的主人了?哼!”
周朝堂心中憋著一股悶氣,卻又無可奈何。他明白,自己必須儘快查明真相,否則一旦讓黑袍人的殘黨得逞,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藏書閣大門,深吸一口氣,然後決然轉身離去。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籠罩了整個學院,使其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一個黑影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藏書閣附近,正是周朝堂。
他抬頭望向那藏書閣高聳的屋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而決絕的光芒。
“看來……只能這樣了。”他低聲喃喃自語道,語氣中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
周朝堂不再浪費口舌去爭辯,他心裡清楚,有些事情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夜幕低垂,星光黯淡,他仿若一道飄忽的幽靈,身輕如燕地潛行至藏書閣附近,而後隱匿於那茂密的樹影之中。
藏書閣在這深沉的夜色裡,宛如一個沉默且威嚴的巨人,靜靜地矗立著,卻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彷彿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觀察了許久,就在周朝堂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此前的判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