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綺抿了兩口果汁,微微挑起的眼睛盈盈地望著面前的周宸文。
“怎麼了?”
“無事,臣妾只是覺得有些悶。”
夏日的夜晚雖偶有涼風,但殿內還是有些悶熱的。
周宸文聽到這話,轉身拿過侍女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打著。
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地將視線落在皇上與貴妃身上。
這些人都是眼瞧著皇上對貴妃的偏愛,要知道當今聖上的後宮空空如也,沒有其他人。
這種情況下,若是貴妃有個一子半女,那皇后之位也未必不能是她的。
當初前朝大臣逼著皇帝選秀,結果呢,那些個大臣清算的清算,貶謫的貶謫。
唯一剩下的幾個是真的沒有任何錯處之人,卻也失了聖上的歡心。
皇上在百姓口中其實算不上什麼暴君,他的殘暴更適用於前朝的大臣。
殺人不眨眼。
可現在看著皇上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們不由地揉了揉眼睛。
自己是不是失明瞭,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出現幻覺了。
阮柔綺的手握住了周宸文的手,搖搖頭。
周宸文手中的螺鈿緙絲扇真是好看極了,這還是前些日子波斯國上供的禮物。
不出意外,皇上果然是將扇子給了貴妃娘娘。
而臺下不少的王公貴戚眯了眯眼,相互對視一眼後,魏國公率先起身。
“今日是貴妃娘娘的生辰,微臣的女兒仰慕貴妃娘娘,想為娘娘獻曲一首。”
他們想要做什麼阮柔綺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她的面上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朝身旁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宸文冷哼一聲,旋即安撫著懷中的女子。
“既然魏國公想要獻曲,那就獻吧。”
“啟稟皇上,微臣的女兒”
“還有微臣!”
阮柔綺放眼望去,十幾個大家閨秀被家中人報名。
阮柔綺點了點頭,只不過沈妙蓮面上則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低賤。”
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還學什麼舞蹈音律不過是任人把玩的貨色罷了。
自己這般學理家管事的才是主母該學的東西,那些不過是妾室才學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但沈妙蓮顯然是忘了,自己年幼時也被父母逼著學,結果人家師傅說她沒有天賦,一點點天賦都沒有。
這才改學了算賬理事。
“溫夫人,你剛剛在說什麼?”
阮柔綺忽地開口,聲音柔柔弱弱的。
可在場之人對於這位貴妃是不敢小覷。
從一個小官的妾室到皇上的妾室,貴妃針對溫夫人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沈家眾人則是將視線落在了沈妙蓮身上。
“回娘娘的話,剛剛這位夫人說了低賤二字。”
站在沈妙蓮身後的宮女跪下回稟,徹底讓在場眾人冷了臉。
什麼叫做低賤。
阮柔綺則是依偎在周宸文懷中,眼底滿是震驚,“你是在說誰低賤?”
沈妙蓮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只冒出一句:“妾身百口莫辯。”
與沈妙蓮結仇的人不在少數,坐在她旁邊的正好就是和沈妙蓮不對付的貴女。
她笑著起身規矩行禮後解釋道:“貴妃娘娘,您不知道,這溫夫人啊最是看不起善琴棋書畫之人,妾身幼時彈琴她說妾身低賤,學一些妾室才做的事情。”
說著,那夫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後來妾身去問了問曾經教導過溫夫人的師傅們,結果她們都說溫夫人不甚聰穎且沒有天賦,只得冠冕堂皇說旁人低賤了。”
在場的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