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中滿是怒氣,可眼下形勢逼人,也只好強壓怒火,說道:“多謝殿下美意,民女寬宏大量,不會和郡主計較的。”
長公主見秦允禾如此“識大體”,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你懂事。”
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也為了平息眾怒,長公主當場賞賜了秦允禾一些珍貴之物。
隨後,長公主繼續說道:“你們就在場下好好休息休息,梁寒,你們其他人繼續比賽吧!”
秦允禾款步走到閆陽身旁坐下,閆陽滿臉擔憂地湊近她,輕聲問道:“你沒事吧?沒想到韓沐雪與纖札那麼惡毒,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
秦允禾輕輕拍了拍閆陽的手背,安慰道:“我沒事,放心吧。有驚無險而已。”
秦允禾抬眸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韓沐雪與纖札二人,心中暗暗發誓:“纖札,你與韓沐雪合謀陷害於我,這筆賬,我自會慢慢清算,你們且等著吧。”
韓沐雪滿心惱怒地坐了下來,纖札瞧見她這副模樣,悄悄湊上前,壓低聲音說道:“這秦允禾也太不知廉恥,竟公然勾引梁公子,真讓人看不下去。”
韓沐雪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她休想得逞,我定不會放過她。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她一個秦允禾。”
說罷,她狠狠地瞪著秦允禾,眼中的嫉妒與恨意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似要將秦允禾徹底吞噬。
秦允禾感受到韓沐雪那如芒在背的惡意目光,卻只是淡然一笑,她深知與這等心胸狹隘之人計較,只會失了自己的身份與氣度。
這時,梁寒目光在秦允禾身上短暫停留,這一幕更是讓韓沐雪妒火中燒,她霍然起身,正欲發作,卻被纖札悄悄拉住。
纖札附在她耳邊低語:“此刻人多,莫要失了分寸,咱們從長計議。”
韓沐雪這才強壓怒火,重新坐下,但那緊握的雙拳洩露了她內心的不甘。
韓沐雪柳眉輕蹙,目光如炬般射向秦允禾身邊的海棠,那眼神彷彿能穿透海棠的靈魂。
海棠像是被這凌厲的目光刺中,身體微微顫抖,頭也更低了,幾乎要與地面平行,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秦允禾把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她微微歪著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帶著幾分戲謔與從容,轉身朝著閆陽輕聲說道:“我去去就來。”
閆陽滿臉疑惑,眼睛睜得大大的,急切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呀?怎麼突然就要走?”
秦允禾雙手優雅地交疊在身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人有三急,這一時半會兒也憋不住,容我先行離開片刻。”
閆陽聽了,立刻像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那你快去快回。”
韓沐雪見秦允禾匆匆離去,心中疑竇叢生,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蓮步輕移,緊緊跟在秦允禾身後。
在那靜謐得有些陰森的偏僻角落,韓沐雪蓮足一頓,擋住了秦允禾等人的去路。
她蓮步輕移,快速繞過秦允禾,纖細的玉手如同一把鉗子,死死抓住海棠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秦允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反賊,你可知道這一旦被揭發,會是怎樣的後果?”
秦允禾神色淡然,美目流轉間看向韓沐雪,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無辜地說道:“郡主,您這話可把我給說糊塗了。我實在不明白您在講什麼。海棠不過是我身邊一個小小的丫頭,每日裡只知道伺候我飲食起居,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嚴重的話來。”
韓沐雪用力一甩,將海棠的手甩開,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哼!你少在這裡巧言令色,妄圖狡辯。她就是木家的餘孽,你敢對著上蒼髮誓,說你真的一無所知?”
海棠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如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