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如蒙大赦,趕緊退到秦允禾身後。她是百般推脫不來參加此次馬球賽,就是害怕那些故人認出自己,從而為自己和清王帶來麻煩,奈何秦允禾非要帶自己來,這分明就是衝著自己和清王來的。
她心中暗暗祈禱著:“趕緊結束。”
閆陽定了定神,裝作不經意地問秦允禾:“她叫什麼名字?”
秦允禾一臉疑惑地問:“殿下您問的是誰呀?”
閆陽微微抬了抬下巴,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的便是剛剛倒茶的那個婢女。”
秦允禾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恍然大悟的笑意,輕聲說道:“哦,殿下說的可是她呀,她是我身邊最為親近的貼身侍女,名叫海棠。”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繼而疑惑地問道:“只是不知殿下為何會突然對她感興趣呢?難不成……殿下是看上她了,心裡琢磨著要將她接入宮中陪伴左右?”
閆陽一聽這話,頓時漲紅了臉,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生氣地回道:“哎呀,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我不過是瞧著她模樣生得有幾分好看,所以才隨口問問你罷了,你莫要在這裡瞎想,平白無故地編排些有的沒的。”
秦允禾見他這般反應,臉上笑意更甚,趕忙賠著不是:“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思慮過多,一時說錯了話,還請殿下恕罪,殿下大人大量,可千萬別與我計較。”
閆陽卻仍佯裝惱怒,皺著眉頭說道:“你若是再這般陰陽怪氣地調侃於我,我可當真要生氣了,往後便不再理會你了。”
秦允禾只是笑了笑,並未再言語。
她心中暗自思忖,一個小小侍女,閆陽卻特意問起,這其中定有隱情。
以她對閆陽的瞭解,若不是相識之人,她絕不會如此。如此一來,她心中更加篤定了閆陽與海棠之間定是認識的,只是不知他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
梁寒在賽場上縱橫馳騁,身姿矯健,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這邊。
韓沐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微微眯起雙眸,心中暗自思量,在這馬球賽場上,眾人果然都是心懷鬼胎,各有各的心思。
隨著長公主的儀仗緩緩而來,眾人紛紛行禮。待長公主就座之後,馬球賽正式拉開帷幕。
秦允禾側過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輕聲問閆陽:“殿下,今日怎的沒見子裳?往日這種場合,她可都是早早便到了的。”
閆陽輕輕嘆了口氣,神色間透著一絲無奈:“子裳如今在宮中陪著我祖母呢。我本想讓她過來湊湊熱鬧,可她執意不肯,怎麼勸都無用。哎,自從她祖母去世之後,她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副模樣,往日的活潑靈動全然不見,變得沉默寡言,我瞧著心裡也不是滋味。”
秦允禾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閆陽的目光被賽場上的局勢所吸引,她忍不住大聲喊著加油助威。
秦允禾則悠悠然地看著賽場上的情景,輕輕端起一旁的茶水,送至唇邊,淺飲了一口。
在最為緊張激烈的決勝時刻,球在梁寒與周翰之間來回爭奪。
周翰面色冷峻,手中球杆揮舞如風,大有將梁寒逼下馬的架勢。
梁寒卻鎮定自若,他雙腿緊緊夾住馬腹,巧妙地操控著馬匹左突右閃。
只見他突然一個利落的轉身,手中球杆如靈蛇出洞,精準地勾住周翰的球杆,緊接著猛地用力一甩,那球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飛向球門。
剎那間,歡呼聲四起,梁寒所在的隊伍一舉獲勝。
秦允禾眼睛微微睜大,帶著幾分好奇悄聲問閆陽:“殿下,那個與梁寒爭奪球的人是誰?我瞧著有些面生。”
閆陽瞥了一眼賽場,淡淡地說道:“他便是周妙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