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大聲問道:“喂,在哪呢?你可知道,你個傢伙天天不上班,老黃跟我說你這個月又沒有工資了。”
火華聽到是夜閒的聲音,一下子搶過我的手機,立馬對著電話那頭罵道:“夜閒王昌齡媽,別說那麼多廢話,現在馬上過來江心島,記得叫上龍晨那個廢物。”
夜閒聽到火華罵他,也不甘示弱地回道:“王昌齡媽,死火華,你這個傢伙今天不是在上課嗎?”
火華毫不客氣地回道:“你別管那麼多,現在立刻給我過來,不過來你就死定了。”
沒過多久,夜閒和龍晨便一同匆匆趕到了江心島。夜閒剛一到就扯著嗓子開始嚷嚷起來:“這大晚上的,把我們火急火燎地叫來幹啥?”
龍晨則在一旁靜靜地默不作聲,只是用眼神掃了掃周圍。
我苦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嘴唇緊閉,沒有說話。火華狠狠地瞪了夜閒一眼,大聲說道:“來都來了,別在這囉裡囉嗦說一堆廢話,趕緊坐下一起喝酒。”
夜閒和龍晨見此情形,也不再多說什麼,紛紛順從地坐下,然後拿起酒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喝了幾口酒後,夜閒似乎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把目光轉向我,急切地問道:“到底咋回事啊?別一個人悶著不吭聲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把自己那曲折的愛情遭遇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夜閒聽後,猛地一拍大腿,氣憤地說道:“琳美也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你被莫藝那樣搞了,她居然還這樣對你,兄弟別怕,咱重新找個更好的,天涯何處無芳草。”
龍晨這時也緩緩開口了:“是啊,別為了這種不值得的人這樣折磨自己,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呢。”
我們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酒一瓶接著一瓶地見了底,很快就空了。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但內心深處的那份痛苦,似乎在朋友們的陪伴和安慰下,稍微減輕了一些。
夜閒和龍晨此時也都喝得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火華雖然還算清醒,意識還算清楚,但臉上也早已是滿臉通紅。
“走,咱們回去。”
火華大聲說著,費力地扶起了我。
我們幾個人相互攙扶著,步履蹣跚,在清冷的月光下,緩緩離開了江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