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她拿起酒瓶,又猛灌了幾口,隨後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她的哭聲像一把把銳利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在我的心上;她的悲傷如同氾濫的洪水,瞬間將她淹沒,也讓我感到無比的沉重和壓抑。
我輕輕地拍著莫藝的後背,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試圖給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過了好一會兒,莫藝的抽泣聲漸漸小了,她抬起頭,用手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眼睛紅紅的,像兩顆熟透的櫻桃。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有病!”
我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說道:“你幹嘛罵自己啊?”
莫藝咬了咬嘴唇,倔強地說:“因為是自己作。”
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緊緊地抓住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這時,周圍的喧囂彷彿完全消失,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們兩個和彼此糾結的心事。
一陣涼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莫藝那充滿期待又帶著絕望的眼神,我緩緩開口:“別這麼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莫藝搖了搖頭,頭髮在風中凌亂地飛舞著。她抬起手,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聲音帶著哭腔:“過不去,怎麼過得去!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
我趕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試圖制止她自虐的舉動,說道:“別這樣,莫藝,你這樣我心疼。”
莫藝停了下來,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喃喃自語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別在傷害自己好嗎?我們都好好生活好嗎?”
莫藝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掙脫開我的雙手,轉過身去,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我從後面輕輕地抱住她,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我的懷抱中微微顫抖。我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聲說道:“好不好?”
莫藝沉默了許久,終於微微點了點頭,然而淚水卻再次浸溼了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