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馬紮上,看著腳尖,漫不經心道:“你劇本還不打算修改一下?”
“不修,為什麼要修?”
鞋尖隨之搖擺,“不改,那你這部電影就註定達不到預想的效果。”
江辰以前就最討厭謎語人了,如今還被誆到了一個謎語人大集結劇組裡。
一個叫馬走日,一個叫項飛田。
在象棋中,“馬”的走法是一直一斜,先橫走或豎走一格,再斜走一格對角線,俗稱“馬走日”。
而“相(象)”的走法是每次巡對角線走兩格,俗稱“象飛田”。
馬走一格,相走兩格。
一步之遙,天差地別。
再比如武六、武七。
5+6=11,恰巧1911年孫文上臺。
5+7=12,1912年孫文又讓位於袁世凱,軍閥割據,風雲變幻。
要說對方沒有隱喻什麼,江辰打死都不信。
江辰沒動手,而是背靠落箱子,靜靜地欣賞這個劇本。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修改一下,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理性的思考,大部分人看電影還是追求娛樂、認同、感動和感官刺激。”
葛尤點點頭,有道理!
“我不認為一個電影非得讓你感動,當然了,那種抱著‘我就是想要被電影感動’的人另說,我起碼想做一件東西是可以沒那麼感動,我想讓觀眾去思考,去明白我們在幹嘛,時代在幹嘛,民族在幹嘛?”
姜文望著天評述心中所想。
花開又花落,太陽照常升起,真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葛尤點點頭,有道理。
“葛老,你左一個有理,右一個有理,你到底支援誰呀?”一旁旁聽兩位大導演電影哲學地周韻不滿道。
葛尤摸了摸光滑的腦袋,輕笑道:“看來你是非要讓莪得罪一個呀,行吧,我就說說我得看法。我認為娛樂圈裡有一個黑姜文就夠了,剩下地白色就由江導來填補。”
周韻沒聽明白。
江辰、姜文卻是相視一笑,大笑。
“湯師爺,裝糊塗的天才!”
有人聽懂了,有人聽個半懂,有人完全沒聽懂。
不過三人並沒有想去解釋,反而熱絡地一同走入片場,那裡有亞洲第一臺arri alexa xt 3d攝相機架著。
劇中,馬走日被抓到一個五個角的監獄裡,頭頂是一個五個角的天空。
“道喜道喜。”
姜文拱手相讓,看不出一點被困住的頹廢。
欄杆那端,視線昏暗,仿若江辰才是那個被困住的囚犯。
“何喜之有?”
“武大帥娶親,這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嘛。”
“不,您這裡才是大事!”江辰眼眸微眯,快步近前,“您瞧,殺個人,頭版;抓回來,頭版;引渡,還是頭版;明兒才斃您,今天就把頭版給您留出來了!”
“憐其用力過猛,敬其飽含深情。您本可以繼續做寶釵,可是您這次想要試著做黛玉。”
“改漢姓——非姓馬!還走日!別住腿兒了吧!看人家,舒穆祿改姓項,叫飛田,人家走一步頂您兩步,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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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江辰地大段獨長白,同樣也是最考驗一個人演技的手段。
他並沒有讓姜文期望過高,很好的完成了自己所承擔的任務,就向他一如既往地滿足了全國觀眾對於喜劇之王地認知。
隨著鏡頭拉進,姜文背後的藍天白雲也被昏暗所掩蓋。
只剩下頭上一盞昏暗之燈。
陣風吹過,燈光隨之在兩人間來回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