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得,居然敢得罪江辰女朋友?”
梅婷於晚會大樓外被開一事傳遍了半個京城,也就是中戲憑藉多年人脈而壓了下來,否則早就傳開了。
中戲表演系副院長一大早就把她喊來挨訓。
“我又不知道那就是他女朋友。”
“你不知道,不知道就有理了啊!上學時學校是怎麼教你的,是讓你隨便侮辱別人的?”
辱人者人恆辱之。
副院長只覺得她那副委屈活該。
尤其是在近些年北電愈發強大,他們中戲還只能死咬一個‘七朵金花’,如今這‘七朵金花’還t自爆了?!
梅婷還在梗著脖子犟嘴,“這件事不是壓下去了嗎,只要你不說我、我不說就沒事了。”
副院長冷笑:“是啊,等宣傳片上映了,大家一看‘嚯,七朵金花來了六朵’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
他們中戲七八年塑造地‘相親相親一家人’形象,被她一己之力給破滅了。
呵!
這件事他們中戲保了,以後…
“梅婷啊梅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周圍一片寂靜,彷彿是世界的盡頭,只有房門開啟帶來的微風在耳邊輕輕吹過。
陽光透過窗戶,撫摸著她的臉龐。
那一雙慈祥的臉龐,溫柔的愛撫,讓梅婷這麼多年的委屈瞬間引燃。
“常媽!”
常媽心如絞痛,“梅子,我在,別哭了。”
常莉,中戲表演系教授,著名中戲96班的締造者,‘七朵金花’心目中的常媽。
70多的常媽早已褪去了嚴厲,滿眼的慈祥,輕撫如女兒般的梅婷。
在安撫下,梅婷蒼白地臉頰染上了一絲紅暈。
常媽溫和地替她擦拭淚水,“不惑之年的你還哭哭啼啼地,現在卻知道害羞了。”
“常媽。”
梅婷更像是在撒嬌。
淚水已乾。
常媽要去清洗手帕,梅婷不好意思地搶先一步,“你不是在家裡抱孫子了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前者溫和地望著後者,“我的孩子受傷害了,當媽媽的自然要站出來。”
梅婷怔在原地。
心裡湧現出濃濃地親情,這是她很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的感覺了。
她默默抽泣一下,“沒有啦,我剛才只是因為許久未見常媽,所以一時間就哭出來了,我並沒有被欺負呢。”
“真得?”
“嗯!”
梅婷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常媽如今已七十了,她實在不想讓對方在為不成才的自己操勞。
哪怕自己真得可能會後半生無戲可拍,可梅婷還是在內心中不停對自己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早已得知前因後果的常媽,眼中溫柔溢於言表,幽幽嘆了口氣。
“你還記得當初中戲曾有條規定,大一大二不能出去接戲,大三大四可以。”
梅婷霎時間呼吸一促,當即猜到了對方要說些什麼。
常媽繼續:“當時你在讀大一,接了《北方故事》,為了演戲,你叛逆地留了封信給學校,扭頭退學。”
“當時我就跟別人說,梅子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人,可你怎麼就和上下鋪的國際章糾纏不清呢?”
梅婷:…
她自己都不清楚,反正一見到對方,梅婷就會從內心湧現出一股衝動。
大概是八字不合吧。
這次連帶著踢到了鐵板也是一個道理。
只是沒想到這塊鐵板如此的硬,差點就讓她一條腿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