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戲。”
和瑪麗坐在一起的沈藤叫嚷道:“把演員當牲口用得我見過,可把牲口當演員用得我還是第一次見,江導你還真想讓這頭驢跟我們一樣聽話啊?”
“你還沒驢聽話呢。”
沈藤還有在喊,瑪麗卻聽不下去了,“你傻啊,拿自己和驢比?”
咳咳…
這部戲的女主角有兩個。
一個是張一曼,一個是孫佳。
張一曼是靠“美”活著的,雖然這種“愛美”的自戀背後,可能有一個悲傷的理由。
她用美來定義自己,用這個定義來“說服”自己,乃至“睡服”別人。
或者說,她即美,美即她。
即使是在那個渺無人煙的窮鄉僻壤,在那個全校只有幾十個學生的學校,她依然每天對著布料縫縫剪剪,依然穿著旗袍。
而是孫佳則不同。
可以說她是劇中最具稜角的一個。
這是一個未經任何世事玷汙的年輕人,她的所有行為舉止,都站在世俗對立面。
別人忍讓,她反抗。別人沉默,她多言。別人難得糊塗,她堅持清醒。
還記得她的名言嗎——
如果過去就讓它過去,將來只會更糟。
這樣一個很有特點地角色,卻在原版電影裡刪減成了一個龍套,有關孫佳的戲份都是東一拼,西一湊,不倫不類。
犧牲一個鮮明地人設,來用多餘的篇幅描寫張一曼的悲慘。
在江辰看來就是導演的不合格!
而他要做的就是修改這種畸形感,他要重現這名有信仰地少女。
“別給‘驢’老師喂草了,來,我給你講講戲。”
“可是它懷著孕呢,萬一營養跟不上怎麼辦?我半夜餓肚子時就睡不著。”
“那你餵飽了,它就不跑了,等拍完戲在喂。”
‘哦’了一聲,劉思思卻還是將手裡草料塞入‘驢’老師嘴裡。
江辰只當沒看見,作為男朋友應該原諒女朋友這點小事吧?
“你等會就坐著驢車去拉水…你會趕車嗎?”江辰忽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果不其然,劉思思茫然地和他大眼瞪小眼,“什麼叫趕車,就是春晚上本山大叔的籲~駕!嗎?”
江辰揉了揉額頭,果然如此。
一個城裡長大的小孩怎麼可能會趕車…
可現交也來不及了,話都已經放出去了,這要回去不得被沈藤他們笑死?
江辰正尋思著呢,就聽‘咔嚓’劉思思不知從哪裡帶了根胡蘿蔔過來,咔嚓咔嚓的咀嚼著,她還瞪著一雙沒睡好的紅眼睛。
兔子成精了?
不過這倒是給了江辰一個啟發,他貼近劉思思身邊,嚇了後者一跳,“這麼快就要抱嗎?是不是給我一些思考的時間…”
“想什麼呢?”
江辰把她那根胡蘿蔔拿過來,用一根木棍固定住,放在‘驢’老師前面,這頭溫順的‘驢’老師果然向前走動兩步。
把胡蘿蔔丟在‘驢’老師身前,江辰摸摸它的腦袋,趕驢這個故事果然是真的!
這還得感謝劉思思給他提的醒,她果然是自己的副將啊。
“對了,你會唱歌嗎?等會趕車時需要你唱……你在幹嘛呢?”
劉思思躲在草地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啃胡蘿蔔的‘驢’老師,她還跟著活動嘴巴,做出咀嚼吞嚥的姿勢。
“它和我愛吃的東西都一樣誒。”
“嗯,人們常說前世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才能換回今生的一次回眸,可看你們兩個的默契,大概你們兩個才是一家的。”
“…你是說它上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