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聲音響起,猶如驚雷自耳中炸響,本就神智不清,一陣心悸倒讓受刑之人恢復了些許精氣。
李賢忠艱難抬頭,想要說些什麼,卻無力吐出言語,雙眼佈滿血絲狠瞪了刑罰掌印一眼,再度垂首。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刑罰掌印對李賢忠這等態度,幾日折磨之後再已見怪不怪,一邊隨意說道,一邊將燒紅的烙鐵徑直往他胸口燙去。
一縷縷白煙升騰。
李賢忠的胸口不斷爆出滋滋聲,烤肉的香味撲鼻,刑罰掌印止不住吞嚥口水,眼中有著一絲飢渴。
咬牙硬挺,李賢忠望向地面的雙眼,滿是被疼痛折磨後的疲憊與憤恨。
本以為逃過一劫,關押在遠離泰康城的金甲營駐地,哪怕身背冤屈,只要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就可從長計議,有足夠時間運作他不相信憑藉李家靈藥圃的重要性,會無法脫身。
可誰曾想,刑罰司竟然追到了金甲營中,對其進行了連日拷打,酷刑折磨。
無水可飲,無谷可食,連最基本的休憩都無法滿足,每時每刻都有刑罰司來人對其進行或重或輕的各種折磨。
這哪是想要問出些什麼,明明就欲屈打成招,想要將他活活弄死。
說?
無罪之有從何說起?哪怕承認又能如何,還是難逃一死。
不說。
無罪之身,依舊要承受接連不斷的折磨,最終還是會身死。
無論如何回想,李賢忠都不知哪裡得罪了刑罰司,今要將其置於死地。
是東鍾逵?
泰康府有不少傳聞,說是這東鍾世家與刑罰掌司關係匪淺。東鍾逵供給靈丹予刑罰掌司木嶽修行,手筆不小。
對於修士來說,這些修行必備資源決定了修士之間的後天差距。
有足夠資源供給,哪怕天賦極差之輩,只要能夠修行,也能達到不低的境界,甚至機緣加身,氣運臨體,成為一方強者也並非絕無可能。
秦家與李家之爭,細察之下本是誤會。即便秦家真的對靈藥圃動手,李家遭受的損失也在預估之中,絕不會危及到靈藥圃中央那株七星蔓靈月。
可那夜裡,數名大真強者出手襲擾,目標直指七星蔓靈月,真兇到底是何人?
泰康府內除了林家,唯一能拿出這等手筆的,便只有東鍾家。
林家與李家並未有生意上的衝突,利益未曾糾葛自沒有摩擦。
東鍾家則不同。
兩家不僅爭奪靈藥利益,對新生代的煉丹師亦有爭奪,更為重要的便是上等福地之爭。
秦家襲擾靈藥圃之際,東鍾世家爭奪上等福地的族人盡皆退去,雖讓李家輕易得到了那塊上等福地歸屬。
但在回援靈藥圃路上,遭遇大量不知身份的修士阻擊,久未能回到靈藥圃。
好在道門掌尊提前布好防禦,更給予道門弟子防禦力極強的靈符,方才讓那幾名來襲之人無功而返。
除了李家靈藥圃外,那段時期泰康府並未有大爭端。
東鍾世家莫名消失了幾名大真強者,東鍾逵身負重傷。
種種線索,足以斷定襲擾之人便是東鍾逵無疑。
可東鍾世家真的有這麼強大的能量,能夠唆使刑罰司不顧城主府、道門掌尊的面子,強行將自己弄死方才罷休?
痛苦之餘思慮許久。
李賢忠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
東鍾逵再狠,也斷不可能如此行事。
城主府在前,道門掌尊在後,即便東鍾世家膽敢得罪這兩大勢力,也斷不可能違背其緊隨的林家意志。
不同泰康府其他家族。
林家家主林山福境界高超,家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