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府董家。
正午時分。
大堂內有一老叟,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飲茶,高調做派看起來好似董家之主一般。
不久後。
董家家丁領著一位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徑直走了進來,一臉歉意道,“林總管,實在抱歉,姚大爺近日有要事前往邊疆,家中事務全由這位胡爺代管。”
家丁言罷,號曰胡爺的中年男子微笑施禮,“見過林家大總管,久聞大名,今日得以相見榮幸之至。”
擺了擺手。
林家總管挑眉打量著這中年男子,看不出其有何過人之處,怎就成為了董家代管。
“胡爺是吧,在下有禮了。”
邊說,林家總管邊站起身來,口中說著有禮了,實際並未做出任何施禮動作,眼中盡是傲慢。
成為林家總管二十餘載,林睿河的閱歷相較常人絕對深厚。
僅是略一打量,便將此人掌握了個大概。
地階後期的修為,與董家前任主事者相差無幾,這等境界放在泰康府顯然是不夠看的。
四五十載年歲,按說在泰康府中應當有過一面之緣,可卻從未見過,莫非不是泰康府中人士?
如此也能解釋。
姚紹飛便不是泰康府內人士,跟隨其家姐到來泰康府有三十載,在外結識一些修士,在其老家亦會結識些許,林睿河不曾見過之人,實屬常事。
但這樣的人,毫不出彩,怎就可以代管董家這麼大的生意。
如今運力缺失,許多要命的物資積攢在城主府中久久不能運輸供給邊軍,單靠林家勉強擠出的運力,無法滿足所需。如此緊要關頭,作為運力第一家族的董家竟悄然易主,主事者還是一個連他林睿河都素未謀面的中年男人。
疑竇頓生,林睿河看向胡爺的眼神愈發犀利。
感覺到其眼中敵意,胡爺輕咳一聲,一改先前謙卑,正色道,“林總管,此來何事不妨直說。”
注意到胡爺態度轉變,林睿河眼中依舊不屑,但也不願過多深究,畢竟此來是奉命而來,沒有多少工夫扯閒篇。
對方如此直接,毫無城府之態,正合了他的意。
“這位董家代管,你可聽好。”林睿河氣勢十足道,“董家在泰康府百餘載一直寂寂無名,受我林家恩惠,方能成長至今,卻誤入迷途,與那些不入流的家族組成了聯盟,意圖謀反?”
“此話怎講。”胡爺鄙夷的看著他,家族勢力更迭,大多會組成相應的派系,抵禦其他強大家族的掠奪剝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到了林睿河口中,竟成了意圖謀反,這記下馬威對付一般人還行,但對他而言只是笑話,沒有絲毫殺傷力。
眼見對方不為所動,林睿河目露兇光,“董家先前發生何事,我林家不知真相也不願深究。但是自今日始,董家需脫離聯盟,依附泰康城主府。”
一愣,胡爺話到嘴巴竟然噎住了。
萬沒想到,林睿河竟是城主府的說客。自他到來,早就準備好反駁之詞,闡明瞭董家再度加入林家勢力範圍會引起城主府反彈,得不償失,且會影響董家運馬生意發展云云。
突然啞火失效,只得呆愣片刻,方才組織了言語。
“董家運馬生意是為泰康府眾家族方便,依附於哪個勢力,又有何干系。再者說,所為聯盟,就是要相互依靠,其中關鍵便是信義。如若單憑你林大總管幾句言語,就讓我董家背信棄義,那董家日後如何還有臉面留在泰康府。”
有理有據。
林睿河不由高看了此人一眼,但這些言語並無作用,董家的命運不可能被這三言兩語改變。
“泰康府如今動盪不安,運馬頭把交椅由你董家坐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