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
沈旭與自己有些淵源。
但連秦非池自己都十分茫然,不解這廝對自己的仇怨源自何處,出自何方。
不過,這並不妨礙猥瑣修士將自身當做誘餌,使得沈旭上鉤。
一位地階巔峰修士,想要除掉沈家宅院中的那些實力微弱的修士,並非難事。
斬殺了沈家族人、家僕,埋伏於此地,伺機而動。
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沈旭想來難以招架。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猥瑣修士一行早知沈旭對於狼煙城禁軍大統領的重要性,自然也知曉禁軍大統領會派人庇護其周全。另外,沈旭身旁的兩位修士實力也不容小覷,怎麼看,秦非池一人根本無法成事。
可這些,在沈旭眼中又有不同的看法。
年紀輕輕便是地階巔峰境界,武立城沈家的實力在城中乃數一數二的存在。
如此種種,造就了其乖張的性格。
敢蟄伏此地,伺機而動,在其眼中不論這位地階巔峰修士是否乃他秦非池,都不重要。只是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還當有著地階巔峰修為就能橫行狼煙府的白痴罷了!
只要除掉了這誘餌,也就是他秦非池。
沈旭想必就會心安不少。
畢竟,無論是斬狼幫還是其他,這般年輕的地階巔峰修士,任哪方勢力也不會輕易放棄啊!
而出了這檔子事,禁軍大統領看重之物,顯然是被人盯上了。那麼,禁軍大統領必然會想方設法將沈旭攜帶的重寶儘快拿下,收入囊中方可避免他人覬覦。
表面看去,只是沈家遭遇群狼寨或是斬狼幫的洗劫,實則,是針對禁軍大統領的陰謀。
秦非池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原來。
被矇在鼓裡的不僅是自己這個初入狼煙的過客。
一副高高在上的沈家公子沈旭,同樣被矇在鼓裡,只是他人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你笑什麼?”
丁狗摸了摸腦袋,實在想不通眼前少年怎還有心思發笑。
刺杖五十可不是什麼玩笑,有極大可能將這年少有為的地階巔峰少年,扼殺在禁軍營地之中。
此刻不想辦法免遭此劫,當真到了禁軍營地,此子可謂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啊。
看得出,丁狗心地純良。
秦非池收斂了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枚丹藥瓶。
眉頭一皺,丁狗下意識拉開與秦非池的距離。
地階巔峰修士的實力,他之前就有過見識。不過,秦非池枷鎖纏身,只需禁靈秘法祭出,眼前少年便與凡人無異,難起波瀾。
只是,謹慎一些,還是有好處的。
“小子,你還想賄賂我?”
搖了搖頭。
秦非池直視丁狗,目光逼人,“這只是一枚空空如也的丹藥瓶。”
“何意?”
“丁狗兄,小弟受兄長解惑之恩,無以為報。眼下囊中羞澀,只得贈予這枚什麼都沒有的丹藥瓶,他日離去狼煙之時,一定將此瓶填滿靈丹。”
“你還有機會離去?”丁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涼意。
一旦將其押入營地受刑,不死也只會成為一個廢人,談何他日離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掙脫束縛,就此逃離。
身為押送犯人的禁軍軍士,丁狗心底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秦非池自然也明白。
自身逃出生天,丁狗必會因此遭受牽連,代其受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對方不過一位禁軍軍士。
可有可無。
禁軍大統領貴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