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有些喜色的高紀明,聽聞西境掌刑道無息的問話,瞬間心驚肉跳。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孟良固與之私交不淺。
鮮有外人知曉。
能夠知道這種隱秘之輩,必然是三大統領中的其他二人。
這就意味著,道無息在來到泰康府之前,就已經將三統領其中二人召去問話,將其底細查的一清二楚。孟良固與之私交,放在平日裡,只是簡單的上下屬親近,不足為慮。
可偏偏,這種關係放在城主府大堂禁軍叛變時,就變得無比可怕。
前有私交,後有孟良固率領禁軍包圍城主府,拿下包括刑罰掌司木嶽在內的一干人等。
幾乎確定,西境掌刑道無息會先入為主將其定為叛亂一員。
或許,還不僅僅是叛亂一員。
乃是主謀也。
很顯然。
這個問題不是李賢忠能夠回答的,硬讓其開口,反倒愈加說不清楚了。
高紀明硬著頭皮道。
“稟掌刑大人,確有其事。但是,禁軍統領孟良固帶軍士擅闖城主府,擒拿各家族修士,此事卻與我無關。這一點,林家家主可以作證。巡城吏白大人、左刑吏道大人同樣可以作證。”
話音剛落。
木嶽旋即警告道,“城主大人,說話還是要過過腦子。”
“木掌司,你這是何意?”
高紀明不解的看著木嶽。
按理說。
二人都是受害者。
木嶽雖最早被禁軍拿下,可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反觀自身,不僅與無頭孟良固周旋,還硬吃了自家老祖一擊,身受重創。
作為經歷過叛亂一事者,怎麼看,木嶽也不該認為他是叛亂的主謀。
之前一度以為此事能夠善了。
不僅僅是兩位上吏存在,其中還有一點關鍵所在,就是刑罰掌司木嶽,此次應當與之同一戰線。
為此。
還感嘆世事無常。
曾拿下李家家主李賢忠的刑罰司,可謂與城主府撕破臉皮。
但是,二者終歸都屬龍君麾下,關鍵時刻應當並肩同行。
怎在道無息來此沒多久,木嶽又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難道說,坑害自己對他刑法司還有什麼好處不成?
別想了!
就算城主府不再由他高紀明說了算,也會有其他高家人接手,斷不會是木嶽之流。
二者隸屬不同,相互鉗制,城主府再如何,木嶽也不會得到丁點好處。
此舉,無疑讓高紀明記恨上了這損人不利己的刑罰掌司木嶽。
嘴上不說,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對付此人。
細細回想,刑法司有何把柄能供其拿捏。
隨性一笑。
木嶽壓根不在乎高紀明在盤算什麼。
向著道無息施了一禮,得到其准許後,方才開口答道。
“禁軍隸屬城主府,權聽你高紀明一人調遣。未得城主令,禁軍統領孟良固如何能夠輕易欺瞞另外兩位統領,帶整營整營的禁軍軍士闖入城主府,而其他兩位統領無動於衷,久不馳援。”
關於這一點。
高紀明確實沒想過。
城主府大堂鬧出這般大動靜。
按理來說,泰康府各大勢力皆將目光對準於此,禁軍中另外兩名統領,必然也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自身有所顧慮,這二位統領若與孟良固狼狽為奸該如何是好,一直保持戒備而沒有細思過其中問題。
更不會在城主府已經被禁軍包圍的情況下,再召城中禁軍來援。
唯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