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池喃喃自語,還從未來過泰康府,也不知三鮮樓位於何處。
還在他感慨之時,高萬志怒氣衝衝的迎了上來。
不顧兩個獄卒的阻攔,硬是將秦非池暴打一頓,拳拳到肉,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泰康府正廳大堂。
秦非池如一條死狗一般,兩人架著他快步走至堂前,一把丟了下去。
見此狀,刑罰掌印笑著看向高紀明,“城主大人,怎還未審,便施加重刑,人已昏厥,這還怎麼審?”
“呵!”高紀明瞟了一眼,滿是不屑。“你們刑罰司本來也沒審的打算,不過拖延時間來看我城主府的笑話罷了。一個秦家餘孽,能審出什麼?”
“此言差矣。”
刑罰掌印擺了擺手,“秦家雖滅,可還有不少年輕子弟流落在外。我刑罰司三月來已斬十多餘孽,就是要將秦家幕後黑手給揪出來。此刻好不容易有個活口,審審也無妨。”
眼神示意一旁的司衛,“取桶水來,將他潑醒。”
那司衛剛想起步,堂外一人急衝衝的跑了進來。絲毫不顧高紀明的存在,湊到刑罰掌印耳旁低語。
“真是放肆。”高紀明捋了捋須,面色難看。
刑罰掌印短暫的神色變幻之後,將來人打發走,笑意收斂站起身來。“掌刑府有令在先,秦家餘孽必誅之。既然城主大人覺得沒有審的必要,直接將此人拉去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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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高紀明一急,趕忙喝道。
前後變化太過明顯,他心中不由一緊。先前刑罰司明顯要阻撓他對秦家餘孽做任何動作!無論是放,亦或是殺,二者皆高紀明一念之間。可刑罰掌印一拖再拖,先前已有人稟報道門長老已至城前,此刻若殺,城主府不是將道門徹底得罪了?
喚來那兩位還未退下的獄卒,“搜身!”
二人聞言,連忙把昏死的秦非池翻轉過來,身上摸索一陣。一獄卒顫巍巍的舉著小臂長短的劍匣,說道,“除了此物,什麼都沒有。”
高紀明的臉色更加難看。
“此人乃道門弟子,怎會沒有身份令箭,弟子令在何處?是否遺漏?還不速速回到牢房內查詢?”
二人趕忙應了一聲,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在刑罰司面前如此動怒,這還是第一次。一旁的刑罰掌印心中也苦啊,可掌司傳令他不得不照做。
輕咳一聲,“道門弟子隨身必備弟子令,不論身處道門還是下山。此人沒有此證明,鐵定不是,那秦家餘孽的身份也已坐實。城主大人不該有後顧之憂,應當果斷處置,將其斬殺。”
“急什麼?”高紀明雙眼怒瞪。
刑罰掌印頂著壓力,氣勢愈盛。“莫非城主大人想要偏袒秦家餘孽?這可不行,人是你抓的,審也有你的份,如今此子你阻撓不殺,犯了域規,莫不是要我向掌刑府提報你今日所為?”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高紀明此刻在心中,問候了高萬志十八代祖宗。
好在校尉來的及時。
“稟報城主大人,掌印大人。來犯之人,逐劍道門六長老蕭易衝已在城外許久,看那架勢,隨時可能動手。”
“道門也太不給我泰康府臉面了。引路,我前去看看。”
抓了此機,高紀明一點不給刑罰掌印說話的機會,安排府衛將秦非池帶回牢房後,快步離去前往城樓。
獨留下刑罰司幾人。
掌印幾個呼吸,方才平復了心情。這樣的結果,他自是接受。因為掌司一道傳令,真要將城主府得罪死,今後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穿過繁華的泰康府街道。